亲王觐见,自然是有御赐座位。
内侍总管捧了热茶,宁王便道:“皇兄,就在前几日,犬子无召出京,去了平洲。”
皇上冷哼一声,没开口,只把玩着一串通翠的玉串儿,幽幽看着宁王。
宁王扯嘴苦笑:“臣弟知道,对于此事,皇兄早就知道了臣弟谢皇兄的大度和信任。”
皇上挑眉,没有说话。
宁王又道:“其实那孽子无召离京,还去了平洲,臣弟也十分愤怒,他一回来臣弟就训斥了他,可......可......”
宁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着皇上。
皇上继续不理他。
宁王等不到皇上开口接茬,只得自顾自叹了口气,“那孽子之所以离京去平洲,是因为听人说,在平洲有个姑娘与沈明月长得几乎一样。”
皇上把玩玉串儿的动作便是一顿。
“皇兄也知道,当年沈明月死,对他影响着实的大,这么久了始终无法释怀,这突然得了消息,他......他就不管不顾的亲自动身去寻了。”
“找到了?”
“上次是听说那姑娘在平洲,所以他就冲到平洲去,结果什么都没有找到。
他不死心,又怕离京久了皇兄怪罪,就留了随从在平洲打听,他先回来。
结果前几日,他的随从当真带回来个姑娘。
那姑娘猛地一看,与沈明月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皇上眼角一抽,“当真有如此之事?”
宁王嗐的一声,“谁说不是啊!臣弟也很震惊,这天底下竟然有如此相似之人,可......可......”
宁王的声音,再次哽咽起来。
皇上......
哦吼,重点来了。
皇上换了个坐姿,精神抖擞看着宁王。
宁王吁了口气,“就在那孽子将那位姑娘带回的第二天,也就是今日,就在刚才,暗影统领带着几乎暗影上下,杀到了臣弟的府邸。”
饶是皇上做好准备来迎接宁王要说的重点,闻言还是不由一惊。
“你说什么?”
宁王可怜兮兮又委屈又愤怒的道:“沈励说,那姑娘是他的未婚妻!”
说着,宁王再次起身,朝皇上一拜。
“皇兄,臣弟的府邸可是王府啊,沈励就这么带着人杀了进去,臣弟府邸,哪里经得住暗影杀。
血流成河不说,沈励说他未婚妻受到了惊吓,硬是让臣弟赔偿了五十万两现银才撤人!”
皇上看着宁王,“你赔偿了?”
宁王......
这是重点吗?
点点头,“不赔偿他不撤人,臣弟能怎么办!”
“你府上居然有那么多现银?”
宁王......
硬生生忽略眼前的尴尬和自己挖下的大坑,道:“皇兄给臣弟做主,这沈励,臣弟可从未听说过他有什么未婚妻啊,那姑娘臣弟问过,她就是清河县一个普通的平平无奇的农女。”
皇上默了一瞬,“你的意思,是让朕问问沈励,那姑娘究竟是不是他的未婚妻?”
“若是未婚妻就罢了,是臣弟那逆子做的过分,任凭是谁,未婚妻被人劫持都要怒火三千的,何况那人还是暗影的统领。”
话说及此,宁王咬了咬牙,一副忍无可忍的样子。
“可,就算是未婚妻,臣弟到底也是亲王啊,他完全可以直接上门说明啊,难道臣弟是那不讲理之人?
他就这么直接带人杀进来,臣弟这心里,实在是意难平!
更何况,这人,还未必就真的是他未婚妻。
臣弟求皇兄给臣弟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