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那女人打交道,当心被坑。”
“这样才有意思嘛。”
“她隐藏的太深。”
“在祁天大陆的时候,她那不是隐藏,是不屑,是没有能激起她兴趣的事情,就像一个成年人在看一群孩子过家家。现在不同了,她开始正视了,我有预感,这娘们会是我的一个大敌。”
“拿下?”
“啥意思?”
“降了她。”
“没明白。”
“效仿昭仪和妮雅,拿下。”
唐焱愣了一会儿,想笑又想哭:“我的好兄弟呦,从你嘴里飘出这么句话,真让我没招架住。”
一句一句的交谈中,时间不急不慢过了半个时辰,就在灵稚决定下手之前,那片区域竟然再次出现了一团冷风,过了一没一会儿,又出现了一团。
再然后,三团冷风相继淡化,消失在了那里,但随后的那里出现了一个人,从浓重的迷雾中走来,踩着满地尸骸,走向了唐焱所在的地方。
“真有人来了,是他养着那几团风?”灵稚很少对一件事情表现出兴趣,但这几团风让他蠢蠢欲动。
“你先藏着,我来应付。”唐焱伸展着腰,坐了起来。
“你当心。我就在附近。”灵稚缓缓沉入地下,化作无数条纤细的藤条,扩展在了地层里。
不久之后,一个罩着黑色大氅的男人,走进了唐焱的视线。
唐焱眉头微皱,表情逐渐的怪异。
此人长发墨亮,剑眉英挺,红唇削薄轻抿,轮廓棱角分明,给人印象深刻,过目难忘。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雄鹰,冷傲刚健又盛气*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正是妖灵皇子——唐宸。
唐焱已经起身相待,猜出了他的身份。
唐宸在十步外站定,审视着他的姿态。
彼此相互凝视,不是第一次相处,却是第一次正面相对。
良久良久,唐焱无声一笑,选择了坦然面对:“又见面了。”
这一刻的心境,自然而平静,既没有曾经想象里的针锋相对,也没有曾经计划里的拔刀相向,连他自己都有些奇怪。
唐宸静静的看着唐焱,心态同样非常平静,一种他从未想过的平静。来的路上,曾经想象过无数个问题,例如……恨吗?
可这一刻,他坦然开口的却是一声:“累吗?”
“还行,习惯了。”
“如果换一种身份,换一个时间,我们或许能成为朋友。”
“也许吧。”
“父辈间的事情,本不应该施加在我们这一代的身上,但身在皇族之家,有些时候,身不由己,心也不由己。发在特定的时期,特定的环境,生过的事情,没有对与错。我们这些后来者不能体会,也无权评质。
这句话,从我这个角度说出来,显得矫情了,也不应该由我来说。我今天过来,也是想以我的身份,从我的角度,向你说一声……对不起……”
“不必了。该说对不起的,不是你。该说的对象,也不是我。”唐焱脸上始终带着平静的微笑,一如他此刻平静的心境。
唐宸也微微一笑:“我曾想着能与你把酒言欢,但世事总是弄人,我们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注定不能做些任性的事情。不管我今天该不该来,我终究还是来了,有些话不管该不该我来说,总之我做了我感觉该做的。不过我会永远记住林中村的相处,但下次相见,我们可能……”
“理解。”唐焱抱了抱拳,后退两步,正要离开,忽然笑着道了句:“知道吗,你比我预想的好很多。”
唐宸也笑了,回敬抱拳:“你比我想象的要洒脱。”
“哈哈,告辞了,唐宸。”唐焱笑了笑,转身离开。
“告辞,唐焱。”唐宸带着笑,一直目送他消失在迷雾的深处。
简短的会面,简短的落幕。
当笑容渐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酸涩之苦。
在来之前,他曾犹豫。
因为父皇千里加急,连夜送来了一个令牌。
上面只有三个字,却让他沉默了很久很久。
千里加急,金牌血令——杀唐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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