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焱嗯了声,却提起战刀直接跨步上楼。
侍女们再次停住,面面相觑,老板却不以为意,耸耸肩,继续算账。
“有意思了。”旅店里的人们似笑非笑的议论着,目光时不时的投向上面,聆听着动静。
片刻之后,嘭的声巨响,惊动了旅店,惊动了村里,不少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这个旅店。
旅店的三楼,唐焱气势汹汹的一脚跺开了旱左的房门。
旱左正坐在床沿上,凝聚着尸气,吸收着面前成堆的灵粹宝药,对于唐焱的到来,除了鼻息冷哼外,眼睛都没睁开。
“老东西,你以为藏在这里就能安全了?”唐焱冷冷站在门口,右手嘎吱攥紧,怒气再次涌上了胸腔,激的双眼泛红。
“我就在这里坐着,你来抓我啊?”旱左阴测测的冷笑,丝毫不在乎唐焱正在激起的怒火。
“死之前,报你的名字。”唐焱死死攥拳,骨节劈啪作响,怒火熊熊,一股子杀意在眼底迸溅,双脚捻住地面,像是持续压缩的弹簧,随时可能暴起。
“哼哼,名字?你不配!”旱左邪恶的笑了,抬起血淋淋的独眼,冷冷看着唐焱:“小崽子,你不是很厉害吗,来杀我啊。你的仇人就在你面前坐着,你敢吗?”
“你很好奇我为什么会古战三重?因为老子炼了战魔的身体!”
“对对,你没听错,老子确实炼了战魔的身体,炼了足足一千年。”
“你敢杀我吗?你杀我就是弑师!”
“咦,对啊,仔细算起来,老子是你师父呢。”
“来来来,乖乖徒儿,给老子跪下,舔舔脚趾头。”
“呦呦哟,脸都绿了?是不是恨不得吃了我?哈哈,老子就喜欢你这幅吃屎的恶心样子,哈哈。”
旅店里充斥着旱左放肆的狞笑,还有恶劣的挑衅,令人极度厌烦。
咔嚓,唐焱突然暴起:“死!”
但正在这特殊时刻,楼下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不急不慢的来到了三楼,停在几十米外的拐角处。
正是之前有过交流的王祥。
王祥无声一笑:“朋友,我不清楚你跟里面的人有什么恩怨,但真心奉劝你,不要在这个村子里闹事。你只是个散修,承受不住违反规矩的后果。
哪怕你有特殊的背景,也不要在这里闹事。
给你举个例子,当年石魔族的一个直系传人曾经来这里闹事,结果他的脑袋埋在了村前的大树下,当了大地养料。
当年海神族的一个圣人在这里闹事,结果被追杀了十天十夜,终究没能逃出妖域,死在了某个未知的地方。
当年盘古族的一个即将封为皇子的直系传人在这里闹事,没有真的打架,只是冲动之下激发了武技,结果留下了一条胳膊。
还有个人,很早了,忘了是谁了,耍小聪明刺激他的仇人主动出手,结果两人全部被剁了脑袋。
还需要我继续说下去吗?这个村子的规矩不是简单挂在这里的,是一次次血的教训铸就的,在这里,好吃好喝好休息,但千万不要闹事。”
唐焱心头的怒火被一点点的浇灭,眉头紧紧皱起,转头定定的看着王祥。
“好意提醒,言尽于此。如果赏脸,下来喝杯酒,我请。”王祥抬手做了个邀请,轻微颔首,转身离开。
“哼,扫兴的东西,总有些自以为是的家伙做些自以为是的事情。”房间里的旱左冷哼一声,闭上眼睛继续冥想恢复。
唐焱收回目光,重新看向了旱左。
“都听到了?不管你是谁,就算九婴,也包不住你。现在,从哪来滚哪去。等老子恢复全盛了,会离开村子,到时候我们重新打一场。这一次,你不会再有好运气了。”
唐焱冷冷的盯了他一会儿,突然揭下面具,走进了房间。
“哟?想出手?胆子不小啊。”旱左重新睁开眼,幸灾乐祸的哼笑。
“好戏才刚刚开始,我们拭目以待。”
“哈哈……”旱左仰头大笑。
“呸!”唐焱一口唾沫啐了出去,正好卡在了旱左喉咙。
“啊,咳咳咳。”旱左血糊糊的脸当场绿了,剧烈的咳嗽。“贼子,老子撕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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