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雨从外面气虚喘喘的跑回来:“小姐,王太医请来了!”
须发皆白的老太医走进来,众人这才知道,花映初不声不响的派人去请了太医。
“王太医,”映初道,“请您为舍弟看看,舍弟中了什么毒。”
王太医放下药箱,先给花彧把脉,脸上立刻露出惊疑不定之色,而后又连忙给清和把脉,又看了看他们的伤口,再三确定后,才惊道:“竟是这种毒!”
“什么毒?王太医为何如此惊讶?”有人询问道。
王太医神色沉凝:“这是西域的黑蜈草,京城竟然会出现这种毒!”
“西域的毒!”众人大为吃惊。
王太医说:“这种毒在西域不算稀罕,但在中原很少见,幸好它的毒性不算很强,两位花少爷好像吃了解毒药,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他们体内残毒还是要在三天之内拔除,否则还会有危险。”
“多谢王太医指点,”映初道谢一声,然后看向祁长生,“二少爷,你如何解释,一个奴才的刀上,为何淬有西域的毒?”
“这不可能!”祁长生不相信,“是你,是你动的手脚,肯定是你刚才在他们身上下毒,休想蒙骗大家!”
王太医摇头道:“两位花少爷中毒已深,明显是与人搏斗时,血流加快,毒素流窜很快的原因。郡君如果是后来下毒,他们中毒不可能这么深。”
王太医德高望重,他说的话,大家都是愿意信的。而且以王太医的身份,也没道理帮一个小小的花映初撒谎。
映初扬声道:“如果真如二少爷之前说的,这奴才是撞破了什么丑事,被杀人灭口,他身上为何会携带淬毒的刀?而且淬的毒还是西域之毒,在场的诸位想要弄到西域之毒,都要花不少功夫,何况是一个奴才,靠他自己,根本不可能弄到!”
众人心中赞同,确实如此,这根本就说不通。
“所以,是有人指使这奴才杀人,故意淬上黑蜈草的毒,就是为了嫁祸给西域人,让所有人以为,刺杀安茹的,是西域奸细!”映初掷地有声道,“除了二少爷自己,谁还能指使他的奴才?刚才二少爷不论青红皂白,一上来就污蔑安茹和舍弟,不是欲盖弥彰,是什么?”
不少人神情都变了,从对祁安茹等人的鄙夷,变成对祁长生的不齿。
花映初推测的合情合理,再加上祁长生素行不良,与正房早有龃龉,与花映初也发生过几回冲突,完全有杀人的动机。
“花映初,你胡说!我没做过,这一切都是你的诬陷!”
祁长生气急败坏,他根本没有用过毒,哪来的西域之毒!他现在不禁开始怀疑,难道整件事是花映初和乔姌月联手设的局,乔姌月假装和自己合作,其实是想帮祁长锦除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