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收雨歇之后,屋中的灯又亮了起来,片刻之后便见刘毅穿着里衣出房,吩咐下人前去打水,并取梳洗之物,原来二人方才都是情动,难以自抑,这一番云雨下来自是要做些清洁才是,刘毅又不想假手他人,故才亲力亲为,也算得上是他对甄宓的爱惜。
待得刘将军拒绝了小翠的好意,一件件的把物事搬进屋中之后却发现了甄宓的不妥。此时玉人跪坐榻上,仅以薄被掩盖着身无寸缕的娇躯,只见香肩微露,被下更是曲线玲珑,看得刘毅又是yu火升腾,不过甄宓的神色很是不对,竟然目光呆滞,泫然若涕。
“宓儿,怎么啦?我弄伤你呢?”方才身下娇娆婉转承欢,美艳可人,与现在直若天渊之别,刘毅急忙靠近问道。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甄宓在他靠近之时竟是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挣脱了刘毅的双手,口中犹在呢喃着。
“宓儿,你别吓我,是我不好,你说,怎么啦?”刘毅不由一把将甄宓抱入怀中,此时他已经是yu火全消,只觉得怀中玉人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心中大骇!稍微定定心神,再见甄宓的眼光却是直直的盯在榻上,不由也低头顺着看去,原来那淡淡的锦榻之上除了一些水渍之外便再无他物,刘毅见此已经知道甄宓失态的原因了。
“嗯?怎么会这样?”榻上并没有落红,想来甄宓定是因此而忧愁,可在刘毅看来这却没什么了不起的,以他的经验,甄宓绝对是处子之身,至于没有落红后世也是有详细解释的,甄大小姐为了家族之事常年在外奔波,坐车骑马的运动很多,并不足为奇,不过刘毅知她素性要强,自己苦劝反而不妙,不如反其道而行之。
“夫君,宓儿、宓儿真的是清白之身,真的。”果然听见刘毅疑问的语气甄宓有了反应,低声对刘毅说道。她今日心愿得偿,与心爱之人共赴巫山本就是水到渠成,刚才刘毅走后她便想将自己之物郑重收藏起来,这个想法也与糜贞当日相同,可眼前的景象却让她震惊!这该如何对爱郎交待?本来玉臂之上还有守宫砂,可现在却也淡了很多,根本不能说明什么,难道老天偏要如此作践自己?如今又听了刘毅疑问的言语,观他面色亦是深沉,心中那份委屈害怕就别提了。
“我信,我信,其实没这落红之物也不是什么大事,为夫自然知道宓儿是清白之身,此事千真万确,刘朗生从不妄言。”看见甄宓那可怜至极的表情,刘毅哪里还装的下去,立刻把她搂入怀中轻声道。
“真的?那夫君又怎么知道?”听着刘毅真诚的话语,甄宓略略安下心来,怯生生的问道,她可不希望夫君心存芥蒂。
“嗯?哦,你也知道,当年你夫君我在上党的名声不是那么好,有些事经验多了别处就可看出。”刘毅此时为了安抚玉人也是口不择言,还附在甄宓耳边说了些什么,听得甄宓俏脸又红了起来。
“那宓儿为何没有这落红之物?”甄宓听了刘毅这番耳语,更加相信夫君是真的信任自己,这才放心,不过没有此物依旧还是让她心中难受,见刘毅如此懂行,便轻声出言问道,言罢也是羞怯的把螓首扎入刘毅怀中,看来甄小姐亦是颇为懂得鸵鸟之道。
“哦,是这样的,别的女子了未出嫁前都养在深闺之中,自然没有什么活动的机会,宓儿你为了家事奔波劳苦,平常骑骑马啊,坐坐车啊,都有可能的,你想想看是否曾经在月事未来时出过血?”刘毅可说是使尽了浑身解数只求爱人安心,说的十分清楚。
“哦,原来如此,听夫君这么一说还真有其事,当时宓儿还觉得奇怪,只是这些女儿家的私事夫君你为何如此清楚?”甄宓回想一下这才恍然大悟,可这些事情女儿家都不知晓为何刘毅如此清楚?
“呃!是这样的,是这样的,对了,你夫君我自幼体弱多病,后来了你婆婆就为我请了许多郎中,其中一异人治好了我的病,这段时日我也饱读医书,这些都是从那异人书上看来的。”尚幸刘朗生颇有几分急智,这个谎倒也圆的巧妙,他前身本就体弱多病。
“夫君你很热吗?怎么出这么多汗?宓儿倒也听过夫君年少之事,看来还要好生谢过这位异人!可别的女儿家都有,偏生宓儿没有,夫君你会否因此看轻宓儿。”见刘毅额头上汗珠密布,甄宓拿出香帕为他轻轻擦拭,同时心中奇怪此时并不热啊?当年她的确打探过刘毅的生平,知他所言非虚,可虽是如此,她还是有点怅然若失。
“怎么会了,我的宓儿冰清玉洁,为夫疼你还来不及了,更别说看轻你了。”刘毅微微出了口气,颇为豪气干云的说道。
“那你发誓,以后不准跟任何人提及此事,也不能因此事看轻宓儿,还要更加心疼我。”一旦心结尽去,甄宓立刻就恢复了机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