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萧然点头，“不错，现在的陌菲根本不是真的陌菲，据说，她和陌菲是好朋友，陪伴她直到死去。她出道之后，直接承接了陌菲的一切身世资料。”

华晋安深吸口气，“她呢？她的底到什么时候？”

玄萧然说道，“三年前，她肺部感染住院，在医院与正在与癌症抗争的陌菲相识，从而成为好朋友。她的体质很弱，据她的主治医师说，她多年前遭遇过一场车祸，腿部受到过挤压，肺部……”

玄萧然说到这里忽然间停了口，华晋安看向他，深邃的眸色中装满了纠结。

“怎么不说？”

华晋安说道。

玄萧然微微一笑，笑容中有些无奈，“肺部受过海水侵蚀，非常脆弱，连游泳都不行，更不能喝酒，抽烟。”

华晋安的脸色此时已经成为死灰一般的颜色，他额间的沟壑被沉重填的满满的。

玄萧然看着他，他一直沉默，一句话也不说。

他反剪在背后的双手在微微颤抖着，越来越凝白，直到最后失去血色。

忽然，他轻呵一声。

竟然笑了出来，是的，玄萧然没有看错，他笑了。

只是那笑容太过冰冷，纵使他一个大男人也觉得有些无法抵御。

华晋安挂着浅淡笑容是嘴角上，挂满了自嘲。

“肺部受过海水侵蚀，车祸？腿部受过挤压？呵呵……”

“那时候在海底在我们支撑不住将要昏迷的时候，我听到了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华晋安淡淡一笑。

“我甚至看见了夜擎的人向我们游过来，可是，清儿的腿卡在了车里，怎么也拔不出来。她是游泳高手，肺活量甚至比我还好，所以，她才能掰开我的手。”

华晋安嘴角自嘲的笑容渐渐扩大，“所以，我昏迷之前看到的是她随着车一起沉入大海的画面。她挣脱我握着她的手，然后离我越来越远，最后在我眼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