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装打扮过的桓满这会儿从外推开房门,踏入室内就道,“张先生,下午已经有四方洪家到卫笙房间拜访,谈了什么具体不知。”
彼得张眸光一厉,“都有什么人?”
“菲国的狄亚文,加拿大的郑龄光,澳洲洪门崔家贵,还有法国洪门张振义。”桓满面色凝重地道。
彼得张脸色难看。
桓满则一展纸扇笑言,“要我说,这几人大多是去登门试探,张先生不必多虑,只要我们到时稳住局面,难不成这些人精会为了与她一面情分,与我们为难?”
彼得张面色微缓,又听桓满笑说,“更何况,我们的底牌,可不止一张。”
——
啪!
房间中,村高美子进门后忽然反身,抬手在身后下属面上甩下一记耳光,那人顿时面无表情承了一记,而后挪开两步束手立在墙边。
村高美子见状双手紧握,骨节已是嘎嘣作响,“混蛋!你们竟然连她的身份都没有调查清楚!”
话音刚落,还未关严的房门外即响起一道沉着声音,“美子,你激动了。”
村高美子面色一凛,继而双手束在裤线两侧,微微垂首朝着房门方向,“五代目。”
渡边雄自房门走入,淡然道,“黄锦梓这些年中从不参加总会,身份果然是有猫腻,就算我们会放过她,今夜总会也将群起攻之,当年洪门在大溪地举办总会时,已经开过当场击毙与会者的先例。”
村高美子眸光一亮,闪动道,“既然先例已开,这一次,他们同样不会放过她的。”
“的确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只是没有想到,黄阁章竟然将他的势力交到她的手里,看来当年黄曹暗斗,的确叫洪门人才凋零,无论如何,今夜我们静观其变。”渡边雄渡步来到床边茶几,说话间脱去鞋袜盘膝而上。
村高美子快步上前为其奉茶,清淡面容上亦是露出一丝笑意,“是,看来今夜要上演一幕狗咬狗的好戏。”
——
夜晚灯火瑰丽,在总会开始以前,五行山酒店后花园中已经开始了酬谢宾客的盛大晚宴,台地区温度宜人,即便到了这个季节,也是丝毫没有严寒之意。
昨天下过小雨,今日空气格外清新,夜间微风轻拂,十分适合户外酒会。
据说今日冠盖云集,三教九流各界大佬在酒会中划分出诸多圈子,同时亦能够轻松融入一体。高朋满座、杯觥交错,珠光宝气与酒色财气辉映相得益彰,有人儒雅谈笑,有人满面红光,形成一幅上流社会晚宴景象。
但人们大多做出相同举动,即是用眼角余光不断地朝着花园正门方向望去,因为五行山酒店后花园中那栋三层高的角楼正是用作今夜总会的会场,一层供宾客取暖休息,三层则是总会地点。
而洪家各路大佬要从住宿休息区抵达这里,唯有行车穿过酒店内的羊肠小路,挺进这座后花园中,方能进入角楼。
大门外,成串的车灯忽然入目。
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