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进才噎了一下,有些难堪。
他当然知道上回顾家作坊招人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自家二弟不就兴匆匆的回来,说他因为做过短工所以事先就内定了的事情吗?
当时他是嗤之以鼻的,当个村子里一个小作坊的长工而已,值得这么高兴吗?
如果他去做,怎么也得是个管事的,当长工有什么出息?
陈进才之前在镇上的时候也是在一个作坊里做工的,还是个小管事,尽管手下管着的人只有三四个,但那也算是管事对吧?
再说那是镇上的作坊,他在那能管三四个,到了村子里,管三四十个不也能行吗?
去做长工,他是万万不肯的。
一开始他还想着,这作坊要招人,长工要招,管事的也要招吧?
回头招管事的时候他再去,凭着自己的经历,再加上他爹的地位,以及陈家和顾家的交情上,那肯定是没问题的。
谁知道,顾家直接让一个下人当了管事。
陈进才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他媳妇也怪他,说他都这个时候了还端架子。
尤其是眼看着老二越过越好,他却只能跟着爹下地。
偏偏已经十多年没做过这些活儿了,挥个锄头都吃力。媳妇也天天叫苦不迭,委屈得不得了。
陈进才便想着还是得来顾家,看看能不能给他安排个活干。
哪曾想,顾云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