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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报大将军,申大人他并不在府。”
“他不在家中?去了哪里?”
在前往“请”申博的部下回报这么个结果后,赵广校难免有些疑惑。
这几年来,申博可是相当低调的,不但少与曾经的旧友同僚联系,连门都很少出。可今日倒好,自己要找他,他却正好离家了。
“据申家管事所说,申大人是出洛阳城访道去了。”
这个答案再度让赵广校皱眉,听着好像有些合理,因为申博一直以来对道门颇感兴趣,只是这个时间点,会不会太刻意了些?
孙宁也略感惊讶,申博的出门可就不在他的计划中了。本来他这么做也是为了让洛阳众人更多些内部嫌隙隐患而已,真正的杀招还在后头呢。
不过这却是可以利用的机会了,孙宁当即出声道:“父亲,不如让儿子出城去找到申叔叔,再请他回来吧?”
赵广校和赵乾惠都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片刻后,前者才点头道:“也好,你多带些人手去,见了申叔叔,一定要客气。”
“儿子知道,我不会让父亲难做的。”孙宁连忙答应。
等他出来后,很快就从城中守军里挑了三五百名精卒,让他们随自己一同出城。
也是在同一时间,赵乾惠单独对上了自己父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是不是有什么实话要与我说啊?”赵广校瞥一眼自己长子,态度不是太好。
这让赵乾惠心里也有些发虚,只能斟酌着道:“父亲,我总觉着这次三弟他的表现有些不妥……他似乎很急着想把偷换粮食的罪名安到申叔叔的身上……”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赵广校异样的眼神所影响,吃吃的说不下去了。心中发虚,目光又不自觉往下垂,不敢再与父亲对视。
“你这话是想说乾哲他也存在嫌疑了?”赵广校终于开口,颇为玩味地问道。
“不,不敢……”
“你就是这么盘算的,真当我糊涂到事情真相都看不出来吗?”赵广校突然把脸一沉,斥责道,“你们背地里做下的那些勾当,真以为能瞒过所有人了?”
“父亲……”赵乾惠双腿一软,差点就跪下去,口中还想为自己分辩什么,却被当场打断:“乾哲他或许存在某些想法,但他终究还是在维护着你这个做兄长的。
“可你呢,又是怎么对你兄弟的?居然妄图把这样的过错推到他的身上!你虽然是被我看重的世子人选,但也绝不能如此胡为,不然我平天军还如何自强,如何再开拓天下?
“你回去好好想想吧。我已经给过你许多次机会了,要是再不断犯错,终有一日,你会因为自己的那点小心思而毁了自己的前程!”
末了,他又把手一挥:“去吧,这次的事情我可以当什么都不知道。”
赵乾惠脸色一阵变幻,终于还是低头答应一声,心情复杂地退了出去。
其实他本来还想提一提老三这次的一些古怪处的,比如这一切都是由他一力促成,似有故意把父亲引着对申博下手的嫌疑。
但是,这些话现在也不好说了,因为父亲对自己已有成见,多说只会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