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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三公子赵乾哲竟是被人伪装假扮!”
短短两日间,这一说法就传得洛阳人尽皆知,满城风雨。
不只是民间多有私下议论此事者,就是各级官府中,也有许多人对此事产生了疑虑,从而不断向上反馈,直到大将军面前。
这显然是一场有所预谋的散播谣言了——在得知其事后,赵广校的第一反应便是如此。
然后他的长子赵乾惠也当面提出了自己的担忧:“父亲,如今关于三弟乃是被人假冒一事已传得城沸沸扬扬,咱们可不能再等闲视之,听之任之了。”
“你也听说这一谣言了?”赵广校皱起了眉头,又若有所思道,“那你以为该如何应对其事?”
“我以为其一该当即刻派人严查散播谣言之人,杜绝此事进一步恶化,乱我人心军心。其二,就是也该仔细查查三弟,以确保他是被人针对陷害的。”赵乾惠既然过来,自然早有计较,此时说来条理分明。
“这么说来,你也相信这一谣言是真了?”赵广校语气陡然一沉,看着长子问道。
赵乾惠心跳微微一快,但还是保持着沉稳的模样:“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总得查过才能叫人心安啊。”
“哼,那就是正中散播谣言之人的下怀了。乾哲是你的弟弟,是我的儿子,还有谁能比我们更了解他?既然我们都看不出问题来,他就不可能是由他人假冒。何况这天下间,岂会有这等随意伪装他人之人?”赵广校很是不快地否认道。
“可是……”赵乾惠还想把之前所掌握的内情说出来,外间却有人来报:“大将军,三公子在外求见。”
赵广校又不满地瞪了赵乾惠一眼:“让他进来。什么时候儿子要见父亲都需要先禀报了?”这种生分疏离的表现,显然不是他希望看到的。
不一会儿,孙宁便来到了厅门前,与他一起而来的,还有两人,一是钟楚才,另一个则是赵寒山。
这儿都是自家人,赵广校也没什么好顾忌的,见他们进门,便问道:“乾哲,你是为城中流言而来吧?”
孙宁低头抱拳:“正是。儿子惶恐,居然惹出了这等麻烦。可我真不明白了,怎么就会出现此等谣言,这完就是想要挑拨咱们父子兄弟之间的关系,想要乱我洛阳人心啊。”
“唔,你说的不错,为父也是这么想的。”赵广校肃然道,“不过谣言止于智者,无论别人怎么传,为父是相信你的。倒是你大哥,居然对此有所疑虑,还想当面问一问你。现在你来得正好,就在此你们好好谈一谈吧!”
赵乾惠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冲孙宁笑了下道:“三弟,我这也是为了洛阳大局考虑,并不是真要针对于你,希望你不要怪我。”
“不敢。大哥你有所疑虑也在情理之中,其实要是换了谣言传的是你有问题,我也不敢轻易相信。”孙宁表现得颇为大度,很是理解的样子。
倒是钟楚才,此时黑了张脸沉声道:“乾惠,你这就是中了那些家伙的计了。这谣言摆明了是由人刻意散播,而他们就是想借此让我们内部离心离德,你怎会如此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