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哥,我才想起来,和欧阳昀他们初见面时,他们可是说过身份来历的,欧阳昀和司徒门如邱铜锤一个样儿,都做过法珑寺俗家弟子,那他们可能也知道地道的事儿,这对我们的救人行动太不利了。”
金苑面色忽然一变。
我却没有什么惊讶的,冷声说:“假的,他们不是法珑寺俗家弟子。”
“咦,度哥为何如此笃定?”金苑不解的看向我。
“原因有二,其一是他仨袭击你我之时,使用的不是佛法秘术,因我修行的乃是佛家秘法,鉴定这个是有资格的。
其二,孤环子和我们说话时提及过一嘴,说是欧阳昀根骨虽佳,却不适合入灵观修行,所以,他拜托某位老友教导,欧阳昀才有所成的。
如他这等身份的道士,拜托之人必然是道家高人,难道他会拜托法珑寺方丈教导自家侄儿吗?佛道之争历来残酷,水火不容的,孤环子能容忍自家侄儿拜入老和尚坐下做弟子?
以上两点足以证明,欧阳昀和司徒门法珑寺俗家弟子的身份是杜撰的,就是随口一说糊弄你我的。
这三个家伙是谎言专家,你不要信他们说过的任何一句话,就当是狗放……,额?”
我有些尴尬的憋回了最后那个字,过于粗俗,不适合和年轻姑娘提及。
“原来如此,这些坏人张口就是谎话,亏我还信了,岂有此理?”
金苑被气的脸都发黑了,她意识到自己过于单纯好骗了。
“度哥,没有请来蛇妖助拳,咱们是不是只能执行原计划了?五五开的几率啊,有可能会被孤畔子撞破行藏,说实话,我有点怕。”
金苑罕见的露出软弱一面来,她确实被狠辣的孤畔子吓到了,心理阴影很重的样子。
我深深看着她,凝声说:“你在外头放风就是,其实,本就不打算让你进去,因为,保不齐你还会拖累我呢。”
“度哥,你又小瞧我是不?不说别的,飘飘是我的闺蜜,我俩从小形影不离的,你让我作壁上观?抱歉,做不到!你要是觉着我是累赘,关键时可以丢弃,我不抱怨的。”
金苑脸一板,义正言辞的。
“你不是说自己怕吗?”
“我是怕死啊,这是实话,但有些事怕死也得做不是?……可是我还没有谈过恋爱呢,要是今夜就死了,岂不是白当一回女人?要不然,度哥你和我谈个短暂的恋爱吧?”
金苑眼珠子一转,拐到这方面来。
我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这话根本没法接茬儿,只能干笑两声的敷衍过去。
“哼,个没胆子的。”
金苑小声埋怨,我当没听到就是。
整理一番之后,小心翼翼的接近了法珑寺。
“你说,飘飘他们被软禁在哪里?得先确定这个才能继续行动吧?”金苑贴着我耳朵小声问话。
此刻,金苑和我一道趴在墙头上,纵目打望黑沉沉的法珑寺。
没有任何灯火,法珑寺整个浪的陷入到恐怖黑暗中。
我感觉金苑的姿态过于亲密,但不敢矫情,要是因着这个行迹败露可就不妙了。
只能忍着异样感,将头向边儿偏一下,小声说:“这就得猜了,孤畔子和欧阳昀三法师,再算上刘妈他们,人数可不少了,应该是软禁在某个大殿中吧?咱们入内探查就是,一座座的查过去,总会有所发现的。”
“我听度哥的。”金苑又贴了过来。
不着痕迹的挪了下避开她,然后一个翻身,我小心的落到墙内去。
身后紧跟着落下来金苑。
我俩勉强能做到落地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