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便是小儿。”段王爷看一眼自己儿子,心疼叹息道:“小儿只吃了按珏王妃的方子开的药,然后便变成这样了。不少御医来看过情况,却没有人有办法啊!”
“歌儿替段世子开药医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为何一直没事,今天歌儿说不动手术了,便忽然出事了?”容珏薄唇翘起,笑容却是冰冷的,“还有,歌儿与本王说过,动手术前可是叮嘱过莫要给段世子吃之前那些药的,也就是说段世子今天未曾吃过任何药,如何能判断他的晕倒与歌儿有关。”
说得好!
慕轻歌心里暗暗替容珏点赞。
除了她,容珏在面对任何人的时候都是不声不响的,能不说话便不说话,如今话一说,才发现他头脑有多清晰,处处能抓住问题的关键点!
虽然,她从未与容珏说过她有叮嘱过段世子那些事宜。
但显然是段世子前科太多,不配合的时候太多了,所以段王爷段王妃根本就不知道慕轻歌没有说过这一点,闻言讪讪的,正打算开口反驳,一旁的秦子清率先温声道:“珏王爷有所不知,段世子会变成这模样,并非一顿两顿药的事儿。”
慕轻歌翘唇看着她:“秦小姐为何如此确定?”难道这和她有关?
“这不是一眼便能看出来的事情么?”秦子清回了慕轻歌一句,便浅笑着对容珏道:“段世子的情况一眼看过去,便知是属于长期食用不正确药物,这些药物变成了毒素积累在体内,然后爆发出来的病症。”
容珏冷冷清清地:“秦小姐,无论从哪方面说,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
容珏的话就想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秦子清的脸上,她脸上的笑顿时僵住了,脸色第一次如此难看,“珏王爷,子清以为,如此紧张的场合,每个人都有说话的权利。”
“那只是你以为。”
秦子清瞬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胸口压抑的厉害,心脏有那么一刻仿佛停止了跳动,她定定的看着容珏,久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容珏扫了一圈众人,不容置喙的道:“本王时间有限,容忍亦有限度,程先生红药谷谷主,你们在医这方面在天启也算是翘楚,应该明白,在说什么话之前,都应该先让人诊断过情况再说,而不是像一个才学医没几天的人一样,只看一眼便狂然下结论,却根本无法医治。”
慕轻歌好想笑,容珏这话简直是啪啪啪的打秦子清的脸啊!
秦子清紧紧咬着下唇,脸都白了,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容珏以前在很多场合鲜少说话,这是第一次如此咄咄逼人。
段王爷心头又虚又寒,忙问:“依珏王爷的意思是该如何?”
“诊断。”容珏道:“在场懂医的,都诊一遍,然后各自写各自的见解,再根据自己的见解说话。”
在场没有人反驳。
“现在的年轻人确实不像话,说话太轻率了。”医首大人闻言冷淡的瞥了一眼所谓的天启第一才女,轻轻摇了摇头,再将视线转移到段世子身上,对段王爷道:“我顾某从来无需从别人口中得到病人情况,我只相信自己。”
说时,他对顾染锦道:“推我过去,我给他号脉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