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头，跟着莞莞一道出了厅。

反正，在厅里呆着也没事可做。

走到没人的角落，洛灵溪再也装不下去了。

“你杀了洛明绮？”洛灵溪问。

“你觉得呢？”莞莞讥诮的笑着。

“我不知道。”洛灵溪自觉并不了解莞莞。

“我剥了她的皮，才有了我现在的模样。”莞莞低头打量着自己，语气轻慢，道，“你觉得……我应该留着她像一个怪物一样活着吗？”

“……”

洛灵溪自行脑补了下没有皮的洛明绮，只觉得一阵恶寒。

莞莞……

她赢了！

“我花了好几天的时间，才适应了这张皮。”莞莞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和手，低声说道，“可惜，这张皮也只能用四十九天而已。”

“……”洛灵溪想起以前看过的各个版本的《画皮》，便是问道，“你别告诉我，你要保持人皮的新鲜，需要饮血之类的来保持这副皮囊……”

莞莞鄙视的看她一眼：“你想得太多。”

“不是就好……”洛灵溪松了一口气。

“下次再有什么得罪你的人，皮肤好的……就留给我吧！”莞莞冲着洛灵溪眨了眨眼，眼中多了几分俏皮。

“……”洛灵溪无语，“我有那么招人厌吗？”

说的好像会有很多人得罪她一样……

莞莞摇头，低低的笑道：“你挺招人喜欢，尤其是国师喜欢你。”

“……”

怎么又提起来君宸了？

忽然提起君宸，她觉得自己的心似乎轻颤了一下。

算算时间，差不多十天不见君宸了……

十天……

她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呢？

“想他了？”莞莞注意着洛灵溪的眼神，问道。

“谁想他！”洛灵溪下意识否认了。

莞莞也不戳穿洛灵溪，只道：“我讨厌他！”

“因为打不过？”洛灵溪问。

“……”莞莞白了洛灵溪一眼。

虽然洛灵溪说的是事实，可是，她却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如果可以，她希望洛灵溪永远都不要知道这个原因。

这个原因，足以毁灭一切……

洛灵溪也不想多问，再想问的时候，却瞧见洛修德朝着她们这边走来。

几日不见，洛修德颓废得让人差点认不出了。

洛灵溪看见洛修德的一瞬间，只想问一句……

那个糟老头子是谁？

洛修德头发蓬乱，胡子邋遢，衣服多少天没换过了，怎么看怎么脏……

“绮儿……”洛修德唤的，是莞莞。

莞莞蹙眉，真的不希望洛修德靠近，可谁让她现在用的是人家女儿的皮呢！

洛灵溪忽然便是觉得，洛修德其实挺悲哀的。

短短几日，洛修德失去了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他以为还有个女儿还活着，却不想，眼下活着的根本不是他的女儿，只是披着他女儿的皮而已……

啧，真是悲凉！

“别过来。”莞莞皱着眉头，让洛修德停下，尔后又补上了一句，“你太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