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清眉梢一抖,心中有些不高兴。印章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你不经允许就帮人私刻印章,就是对人的不尊重。
不过他一贯不喜欢把好恶表露于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接过盒子。
“大师真是太客……”他的不高兴还是在话里表现了出来,对孙守青的称呼由孙老变成了大师。可是话刚说一半就被锦盒里的东西给惊回去了。
打开锦盒,发现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枚通体明透,似凝固的蜂蜜,润泽无比的玉石印章。
“田黄?”
“田黄冻石!”
朱子清和贾其功大师的声音同时响起。前者是不确定的疑问,而后者是惊诧。
朱子清不懂玉石,但他也知道最好的刻章材料首推田黄。在看到这枚印章的第一眼,他就有了这样的怀疑。只是因为没有见过实物,只在网上看过图片,所以才不确定。
他也听到了贾其功大师的惊呼,知道了这东西和自己想的一样,是田黄无疑。但田黄冻石是什么东西?
“田黄冻石是田黄中的最上品,千金难求。孙老儿这一块还∝⌒,是当年他用一幅画换来的。这么多年没舍得用,没想到居然送给你了。”贾其功进一步解释道。
两位大师的几位徒弟听到‘田黄’二字的时候都是眼前一亮,上前几步来到朱子清旁边探头望去。听到贾其功大师的讲解,无不露出羡慕的色彩。
“孙老,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不敢要,请你收回吧。”朱子清哪还敢要。
普通田黄的价格就比同等重量的黄金还贵,作为田黄中的最上品田黄冻石,说它价比千金一点都不夸张。这么大一块起码要好几十万。这么贵重的礼物,他确实不敢要。而刚才心中的那一点不快,也早就不见了。
“就你话多。”孙守青大师瞪了一眼贾大师,才和颜悦色的对朱子清道:“不要推辞,你的那首诗对我的帮助岂是一块石头能衡量的。如果你不要,我就把画卖掉,把钱分你一部分。石头和钱你要哪个,自己选吧。”
“这个……”
看孙守青大师一脸坚决不容商议的样子,朱子清衡量了一下,那幅画既然被认定为国宝,价值无可估量。卖掉的话起码千万起价,随便分自己一点都比一块石头多。
更何况这样的得意之作谁愿意卖。如果他不要石头,老人真把画卖了自己就成罪人了。最终决定还是收下这块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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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师家离开的时候,天色已经微黑。身上带着这么贵重的东西朱子清没敢去挤地铁,万一要是掉了或者被偷了,他真是连哭的地儿都没有。为了保险起见,他选择了打的。
回到陶应双家,发现他居然没有出门,而是在客厅看报纸。
“今儿这是怎么了?没出去过夜生活躲在家里看报纸?”
几天接触下来,两人没有了刚开始的生疏,变得熟络起来。偶尔也会开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
“当然是关于你的事。我说你简直就是新闻制造机啊。走到哪都能上头条。”陶应双‘啧啧’称奇。
“身为主角,必须要随身携带霉运光环,走到哪哪就要出事。要不然观众看什么。而我就是主角。”朱子清想起了网上总结的主角随身携带的十大光环,笑着说道。
“还主角,我看是猪脚还差不多。不过我觉得你肯定随身携带弱智光环,照到谁谁就变傻子。这金麟琦今天的行为,弱智两字都不足以形容他的愚蠢程度了。就是脑残啊。出门没吃药吗?”
“吃什么药,说的好像他还有救似得。”
“好吧,你狠。”陶应双为这句话竖起了大拇指,然后把手上的报纸一扬,说道:“不过你不用担心了,他已经完蛋了。”
“怎么回事?”
“身为竞争对手他质疑你已经很让人诟病了。现在又当面羞辱你,还提出这样过分的赌注,简直就是作死。十几年积累的信誉一朝尽毁。你也可以松口气了。经过今天的事情,他质疑你的行为被解读成对你的羡慕嫉妒。你的危机解了。”陶应双高兴的道。
“没那么简单。话题已经掀起,就不是他能掌控的了。没了金麟琦,还有汪洋、澎湖、刘冰洋之流。”朱子清冷静的道。
“所以我才说金麟琦弱智啊。得罪你还没什么。他在赛场外不是还袭击了一位女记者吗。这个行为在那些记者看来就是对他们的不友好。这下可捅马蜂窝了。媒体没有一个说他好话的。”陶应双幸灾乐祸的说道:
“不仅如此,敢和他站在一个阵营的也受到牵连,老底都被揭出来了。这年头谁还没干过几件亏心事。汪洋、澎湖这些人也被扒了,自顾尚且不暇,哪有余力对付你。有这样的前车之鉴,现在谁还敢拿你抄袭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