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进入大西洋之后,许宗扬和他的红海军太平洋舰队突然一改之前那种“张扬”之态,就仿佛一下子被大西洋翻卷的波涛完全淹没了似的。再也没有了声息。
二月下旬的亚历山大?乔治?伍德福德感到了更大的不安,这是因为不仅北面的太平天国红军的攻势如同排山倒海,根本不可阻挡,在他的身背后,那个也不知道到底是被整上了什么怪病的法兰西远征军的总司令官福雷将军,不仅突然大病痊愈。还指挥着他的那个所谓的法美联军,发了疯般地席卷而来。
前门拒虎,后门还要挡狼的伍德福德一个没注意,南边原本固若金汤的防线不仅轰然崩塌,连他坐镇的华盛顿。竟然也变得岌岌可危起来。
这个时候的伍德福德可是再也不敢耍小心眼子了,一支支已经或者正在向各自的秘密集结地集中的人马,不得不按照他的最新指令,向北或是向南开始折返,目的当然不是要去消灭谁,而仅仅只是为了给另外几个被伍德福德看作是更重要的军团提供掩护,争取退出这里的时间。
就连伍德福德本人,也以要直接指挥其各部全力抗击太平天国红军的攻势为由,将华盛顿丢给了格兰特一个人,他自己则带上他的那个大英帝国美洲远征军总部,干脆龟缩进了巴尔的摩。
在巴尔的摩,伍德福德开始了夜以继日地奔忙,四处搜集一切可以长途航行的运输船只,为他的撤离做准备。
但相当不幸的是,就在这种最为紧要的关头,许宗扬的红海军太平洋舰队却不请自来了。
进入大西洋后的许宗扬之所以会隐身了很长的一段时间,那是因为他的主要目的暂时还不是想与托马斯?西蒙德斯和约翰?海的皇家海军大西洋舰队或北美舰队进行正面的大决战,而就是要先偷袭伍德福德已经给自己设计好了的那几个用以逃窜的军港。
于是,从二月二十九日那天开始,许宗扬的红海军太平洋舰队先后幽灵般地光临了巴尔的摩、纽约和波士顿等美利坚合众国东海岸的军港,并在这些军港内大打出手,一切可能见到的船只,都被红海军的太平洋舰队送进了海底。
伍德福德的如意算盘被彻底打烂了,算盘珠子散落一地。
因为就算是他伍德福德磨破了嘴皮子,托马斯?西蒙德斯爵士和约翰?海勋爵无论如何也不肯把他们的战舰转变成各个都要载上数以千计的陆军士兵们的运输舰。
不错,在狠狠地大赚了几笔之后,太平天国红海军的舰队暂时又消失灭迹了,但托马斯?西蒙德斯爵士和约翰?海勋爵却很明白,这支庞大的太平天国红海军舰队其实就在他们的周围的某个海面上藏匿着,如果他们真的按照伍德福德司令官的意愿做的话,那他们自己,也就跟被完全缴械了没有多大的差别。
“我们首先必须要打掉太平天国人的这支舰队!”
托马斯?西蒙德斯爵士和约翰?海勋爵在激情豪迈地表过了这番态之后,就各办各的事儿去了。
可已经彻底没有了退路的伍德福德,以及他的那所谓的二十几万的大英帝国的优秀种子们的灭顶之灾,马上就将来临了。
因为在“想要面包就跟我们来”的这句看似简单的召唤声中,大批大批的格兰特叛军开始先后倒戈,作为美利坚合众国的叛徒的格兰特,终将成为孤家寡人,并被押上美利坚合众国民众的审判台。
而伍德福德们的下场也会一样地悲惨。
林肯,马上就要彻底地翻身,重温他的那个美利坚合众国的真正主人的幸福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