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全国人大副委员长的苏三娘与杨秀清和石达开略有不同。
对于不久前人大会议上一些代表们所发出的质疑之声,苏三娘既不感到惊讶,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稳妥之处。
人大的代表是做什么的,不就是代表民众发声的嘛。既然民众的生活已经受到了影响,提一提意见,对zhong yāngzhèng fu的决策者们表示表示不满,这显然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倘若眼看着民众们的切身利益被侵害,一个个人大的代表们却都装聋作哑,甚至还要文过饰非,那倒是令人感到怪异了。 . .
不过,对于一些愈来愈显得“嚣张无比”的报刊,苏三娘不仅相当地关注,她的神经还一直都是保持着高度的紧张状态。尤其是其中一份叫《南方杂谈》的周刊,则更是长期以来就被她死盯住不放,要说她是极度地厌恶这份周刊,还不如说是早就有必yu除之而后快更贴切。
在苏三娘看来,这份顶着向民众普及现代思想及科学理念的漂亮大帽子的所谓《南方杂谈》,却从创刊之ri起,就始终干着与zhèng fu唱反调的勾当。
全国光复之后的太平天国zhèng fu注重民族文化,提倡洋为中用。《南方杂谈》的笔杆子们则大谈阔论西洋科学之先进,攻击zhong yāngzhèng fu注重本民族文化纯粹是井底之蛙、一叶障目之逆历史cháo流的做法,是对西洋先进文化的恐惧和排斥,早晚会让一个好端端的中国被滚滚的历史车轮远远地所抛弃。 . .
而当zhong yāngzhèng fu努力加速国家工业化的进程的时候,《南方杂谈》的笔杆子们又大肆攻击这是在“崇洋媚外”,是对拥有着五千年灿烂历史的中华文化的全盘否定,是对农田里辛勤劳作的几千年的农家人们的极度蔑视。
在全国光复之初,在工厂里务工的工人们所得到的薪金。都是以大米、小米和面粉来折算的。但在《南方杂谈》的笔杆子们笔下。这简直就是一宗zhong yāngzhèng fu所犯下的不可饶恕的大罪恶。他们谈英吉利、比法兰西。最终得出的结论是,zhong yāngzhèng fu的决策者们就是一群地地道道的无知之徒和糊涂蛋,根本不会搞工业。既然这样的搞,那还分什么工人和农民?倒不如大家都去田里做农民来的更利索。
可国家对工厂里的工人们实行了薪金制之后。《南方杂谈》的笔杆子们又开始说这是恶意拉大工农差距,是完全无视农耕者们的存在,大肆叫喊着应该对工厂里的工人们采取以粮代薪的制度才更能体现社会的公平xing。
为了有计划第缩小城乡差距,zhèng fu开始逐年提高粮食的收购价格。尽力增加农民们的收入,促进农业的发展。可这也同样惹恼了《南方杂谈》的笔杆子们。他们又开始不遗余力地贬低zhong yāngzhèng fu的这项决策,是为了虚假的所谓社会公平,在人为加重城市市民们的经济负担。并预言像这种zhèng fu收购价与市场销售价倒挂的政策绝对不会能够维持多久,zhèng fu财政的亏空,早晚还是要转嫁到离开粮食就活不了的市民们头上。
除去凡事总要与zhèng fu唱反调之外,《南方杂谈》的笔杆子们还极为认真负责、不辞辛劳地给zhèng fu“挖坑”。
共盟会和zhong yāngzhèng fu注重会员和各级官员们的思想建设,严惩一个个共盟会内部及各级官员们的违法之举,却被《南方杂谈》的笔杆子们每每总说成是在小题大做。他们甚至以极富有人情味的言论向zhèng fu谏言,应该大力保护所有已经跻身官员阶层的人们。
因为他们不仅本就是这个社会的jing英分子。还各个都是共盟会和zhèng fu付出了诸多努力才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更何况,这些共盟会的会员及zhèng fu的官员们不是拥有着骄人的战功。就是曾经在各个行业有着突出贡献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