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防的这当头一闷棍,虽然没有能令英舰被直接击沉,但本就已经是被打毛了的英舰们在仓皇之中,居然有两舰相互撞在了一起。
结果,“受害者”当即破腹开膛,不久之后,就被汹涌的海水所吞没。
而那个“肇事者”,也最终难逃厄运。随后而至的几排炮火,又把一时进退不得它,顷刻间打进了海底。
再次得以脱逃的两艘残余英舰,也是各带伤痕,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它们还都能行走。
在最被寄予厚望的地方不仅挨了痛打,同时还看到了随后追出的,高悬着太平天国红海军战旗的战舰的身影(其实,那几艘红海军的战舰只不过就是摆出了一个追击的架势而已,若是真的追上去,就凭关岛的这几艘木质风帆战舰,还真不是英舰的对手),余下的这两艘英舰终于认定,眼前的它们,也就只有一条路可走了,那就是一直往东漂下去。
于是,之后的这两艘英舰再也没遇上来找它们的晦气的红海军。不过,另外而起的麻烦,它们却是想躲也躲不过的。
随着“漂流”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多,在两艘英舰上,无论是关乎性命之忧的水和食物,还是用以给战甲提供动力的燃料,都开始日渐匮乏。
没有多久,风帆加蒸汽驱动的铁甲舰,变成了彻头彻尾的风帆铁甲舰。而带着浓重盐味的水,以及那已经变得像是象鼻虫爬过和啃过,类似砖头一样坚硬的面包,更是都成了无价之宝。
可这种“漂流”的日子到底哪天才算是一站,舰上的官兵们都是一片茫然。
“最后还有一点,当然也是最关键的一点,”此时的林海丰,眉头忽然微微地耸了耸,声音也变得有些压抑,“鉴于形势的变化,我们把担负着向欧洲各同盟国运送紧急物资的大部分船只,都暂时留在了各目的港,可是……可是眼下还有部分已经已经踏上归途的船只,还尚在途中。即便中间没有任何变故,估计最后一批船队通过马六甲海峡的时间,也要在十几天之后。”
布尔布隆一时哑然了。过了片刻之后,还是不甘心的他又望望对面这位面露忧郁的老朋友,迟疑地问到,“那……那我们就只能一直这么无所作为地等待下去了?”
“当然不会,”林海丰先是轻轻地摇摇头,同时还叹了口气,随后又瞅着布尔布隆,说到,“眼下,罗大纲将军的公海舰队已经开始驶往安南集中,接下来的事情,一是要完全控制马六甲,二是还必须要彻底清除协约国在印度洋上的力量,最后打通红海、苏伊士运河这条海上生命线。但是……要想顺利完成这个大构想,还需要一个前提……”
“什么前提?”
其实,布尔布隆在心里已经大致猜到了他的这位老朋友的后话会是什么,但在表面上,他却还是装出了一副糊涂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