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人现在就是安小宝、穆晓、齐木、郭楠四人当中的一个。其中,以安小宝的嫌疑最大。要是再跑出什么古灵精怪的人物来,我们可伤脑筋了。
毕竟,一个人要是光明正大,何必用假身份呢?
安小宝一跑,旅店就成了无人管地带。
我们的晚饭怎么办?我是不会做饭啦。Doctor马居然对厨艺也一窍不通。还好有程美妮自告奋勇地说她来解决这个问题。
不愧是低调又张扬的神秘富豪混血美少女程美妮,她打了一个电话,随即直升机送来了一批五星级主厨。我们一辈子可没吃过这么美味的晚餐,就连警察大叔们都拥进了大堂,吃得津津有味。
刚吃完晚饭,突然一位年轻的警员领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走进来。
“我是国魅集团的专属律师,鄙人姓刘。”男人掏出名片向在场的人自我介绍,“我是来公布遗嘱内容的。请问,黄百万先生在不在?”
看来,刘律师还不知道黄百万遇害的消息。
待孟劲大叔告诉他后,他立刻脸色大变。
“黄百万死了,不会吧!”他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这可怎么办呀?这份遗嘱念给谁听呢?亏我还担心他着急,连火车也不搭,坐汽车赶过来宣读遗嘱。”
爱迪生却恭敬地请他坐下,说:“没关系,没关系,就把遗嘱给我们念念吧。”
“可是……”刘律师犹豫着。
孟劲大叔开口说:“放心吧,我是警察,而且,我们怀疑这件案子与遗嘱有关。”
他于是点了点头,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封印好的文件。不过,取出的同时,一张纸掉在了地上。爱迪生拿起来一看,原来是张火车时刻表。看来,刘律师真的打算坐火车来着。时刻表上标明了我们坐的那列火车停靠的车站和时刻。
目光掠过时刻表的那一瞬间,爱迪生的眼睛忽然一亮。但他却一言不发,安静地听着刘律师读遗嘱。
遗嘱的大概内容是如果李启红有什么不测,她的全部遗产将由她的孩子来继承,也就是说,那个孩子将是取代黄百万位置的继承人。遗嘱听起来没什么不妥之处,可是,问题就在这里。
爱迪生在听完之后,眼睛散发出热切的光辉,问道:“据我所知,李启红应该没有儿女吧?”
突然被问到这个问题,刘律师也感到很愕然,他赶紧看了看遗嘱的补充内容:“啊,李董事长说的孩子是她嫁入黄家之前和一个叫安中浩的人生的儿子。”
“你是说李启红嫁入黄家前就生过孩子了?”
“没错。”刘律师仿佛也被吓到似的说得很慢,“这里的确是这么说的。她还说,为了顺利嫁入黄家,她故意隐瞒自己的过去,抛弃了儿子。由于对儿子的愧疚,她决定将所有财产留给他。”
“这么说……”思考的大脑又重新转动,爱迪生作沉思状,“如果我猜得没错,李启红的失踪和黄百万一定有关系,也许还牵涉了这个案子的其他死者。所以,真正的凶手应该就是那个神秘的私生子,他是谁呢?”
他是谁?这个疑问立刻萦绕在众人的心头。
程美妮拍了拍爱迪生的肩膀,快活地给了一个温馨提醒:“Hey!那个男人叫安中浩,那他的儿子一定也姓安啦。安小宝不也姓安吗?”
确实,同一个姓氏令安小宝的嫌疑更大了。刘律师也不知道那个儿子的真实身份,因为五年前见证这份遗嘱的律师刚好在两年前碰上意外去世了,所以,代替的刘律师今天是第一次知道遗嘱的内容。
要知道那个儿子的真实身份并不难,只要花些时日,进行调查就行。问题是,那个儿子就真是这一连串案件的真凶了吗?
无论怎么样,如果不能解决这些案子里的谜团,那对爱迪生来说,简直是一种侮辱。
“好了,现在要开始找出李启红的尸体了。”爱迪生对在场的警察们说。
一个高中女生竟然敢对他们发号施令,警察大叔们面面相觑,脸上紧接着浮现出复杂的表情。直到孟劲大叔重复了一遍爱迪生的命令,大家才行动起来。
搜查范围就在那片山林里。
林子大得很,尽管爱迪生为搜查人员标出了几个重点可疑的地方。可半天下来,一无所获。加入搜查行动的我们,同样累得满头大汗。我被程美妮拉着在一棵树下休息。没想到,Doctor马见及此,竟故作恐怖地说:“你们坐着的树下就是当年发现那五具尸体的地方哦!”
“哇啊!”我们顿时跳得比篮球明星科比还要高,哇哇大叫地跑回到Doctor马的身边。
定神下来后,我仔细看了看刚才坐着的树下,一点儿也看不到有发生过命案的痕迹。
“这儿真是当年的命案现场?Doctor马,你唬人的吧。”我提出质疑。结果Doctor马还没回答,爱迪生便若所有思地边走过去边说:“我好像记得这个地方,这儿的确是当年的现场。”
喂喂,别乱说话呀!
我看到Doctor马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困惑。她肯定在想,这个高中女生怎么会知道这里是四年前的命案现场呢?
奇怪的家伙!Doctor马在心里暗自嘀咕。
“为什么夏早安有时笨笨的,有时又突然变成了名侦探?必须弄清楚这件事!”她对自己说。
“对了,”爱迪生突然回过头,她又撞上了他那双流露出智慧的眼睛,心跳似乎跟着停了一拍——好熟悉的眼神!
只见他说:“说说那些尸体的情况吧。”
Doctor马于是凭着回忆,详细补充当年的鉴证情况。
“挖出来的器官还是新鲜的,那五具尸体却腐烂了一个月以上,是这样子吗?”爱迪生一边确认情况一边说,“就是说两者的腐烂程度不一样。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还有,唐紫云的尸体,真的被抽干了血?”
谜团又回到狐妖复活这个关节上。
Doctor马点点头,用非常确定的语气说:“没错,那具尸体不但被抽干了血,而且烂得不成样子,在尸体附近洒满了大量的鲜血。我说过了,根据血液的DNA鉴定,那确实是唐紫云的血。可是,她怎么又活了呢?”
她的问题和爱迪生的问题擦肩而过。
他反而问:“那些鲜血看起来也是新鲜的吗?”
“没错。”
“你们当时只对血液进行了鉴定,而没有对尸体的头发或者骨头进行采样吗?”
“不,我们也对尸体进行了头发采样。因为通常鉴定这两样就足够了,没必要再对骨头进行采样。头发的DNA也证明是唐紫云的。”
爱迪生似乎在试图寻找Doctor马当年鉴证过程的漏洞,这让她有些不满。
“你说,一个人流那么多血必死无疑,对吧?”
“从科学的角度来说,是的。”
“那些血有没有造假的可能?”
“不可能,人造血一看就能看得出来。”
“那么……”爱迪生忽然闪过一个想法,立刻小心翼翼地求证,“那些头发……是不是脱落了的?”
这个问题出现得突如其来,Doctor马愣了愣,最后还是点点头。
“Bingo!”爱迪生神采飞扬地打一个响指,“我终于知道李启红的尸体在哪儿了?”
“在哪儿?”
对我们的追问,他却神秘一笑:“我还知道了狐妖是怎么复活的!”
“真的!快跟我们说说呀!”
他却依旧笑而不语,喜悦的神情在脸上轻松地跳跃着。
这个喜欢卖关子又臭屁的自大狂,而后他将自己的恶作剧细胞发挥到了极致。
他说:“还有,千里杀人的谜团我也解开了!”
嘣——某条神经在我头脑里断掉了。
他又说:“而且,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嘣——第二条神经又断掉了。
我快要抓狂了。
好吧,我必须承认,凡是天才都是骄傲的混蛋。
目前困扰着爱迪生的谜团只剩下天外飞石和分身杀人这两个了,而我们仍在迷宫里兜兜转转。现在我只要看到爱迪生的背影,就想冲上去暴扁他一顿。
嘁!让你拽!
我们结束搜查行动,收队回旅店的途中,正好遇上豆豆在路边哇哇大哭。
“豆豆,你怎么了?”我们赶紧跑过去问。
Doctor马心疼地将她抱起来,挂在豆豆脸上的泪珠晶莹剔透。
她带着哭腔说:“狐妖是骗人的,她都不帮我爷爷复活。”
爱迪生伸出手指,擦去豆豆脸上的眼泪:“豆豆呀……你爷爷他已经死了,不能再复活了。”
“不!不!你骗人,我爷爷能活过来的。”豆豆边哭边用小手打爱迪生,“那位哥哥明明告诉我,如果我保守秘密,他就答应叫狐妖让我爷爷复活。”
“哪位哥哥?是谁?”Doctor马着急地问。
我们都知道,豆豆口中的那位哥哥几乎就是凶手无疑。
当豆豆说出那人的名字时,我们通通吃惊地僵在原地,只有爱迪生见怪不怪,继续问道:“豆豆,那个秘密是什么?”
“我不能说,我和哥哥有过约定的。不然,他就不让我爷爷复活了。”豆豆仍然坚信这个虚构的谎言。
爱迪生被那人的恶行气得有些发抖,利用小孩子真是一件卑鄙可耻的事。
“豆豆,你告诉我好不好?如果告诉我,我就……给你糖吃?”
“不不!不能说!”
爱迪生看来是个对小孩子束手无策的人,他的糖衣炮弹根本不起作用。只要豆豆认定那人会令爷爷复活,她就不会说出那个秘密。我们也尝试着哄她,但豆豆真是个固执的小孩,无论我们几个人怎么轮流哄她,她就是什么也不肯说。
一筹莫展的时候,程美妮再次自告奋勇:“你们就把豆豆交给我吧,我会问出那个Secret的。”
“就你,行吗?”我有些不相信。
可程美妮却朝我抛来神秘的媚眼:“Honey,我可是犀利姐哦!”
只见程美妮抱起豆豆,走进了就近的一家农舍。屋里随后没有任何异常的动静,不到十分钟,她又抱着豆豆出来了。
Doctor马把豆豆接回怀里,我们压抑不住迫切的心情,不约而同地问道:“问出来了?”
程美妮的脸上洋溢着胜利的笑容。她点点头,说:”Sure!Easy job!”
“快说呀,那个秘密是什么?”
无视我们心急如焚的心情,程美妮慢条斯理地抬起玉手拨拨她那一头海藻般柔顺的栗色长发,头发里的香味顿时纷纷逃逸到空气里。她的目光停留在爱迪生的身上,摆明在折磨他。
爱迪生认输了,低声下气地说:“小姐,请你告诉我们好吗?”
“OK!”程美妮积蓄在嘴角的笑意顿时像迎春花一样绽放开,终于满足地张开金口说,“豆豆说,那个秘密是,狐妖就是山神。”
“啊?啥意思?”
“我怎么知道什么意思,豆豆就是这么说的呀!”
“狐妖就是山神?”爱迪生想起一件自己几乎忽略的小事,“我记得那次齐木跟我们介绍这个稻草村历史的时候似乎说过,狐妖是保护这个村子的。”
没错,我那天也听齐木这么说过。
为了确认,爱迪生带着我们回到旅店,找齐木翻查历史资料。而Doctor马则送豆豆回家。然后,我们再次在旅店的大堂会合。
这次,齐木加入了进来,桌面摆放着大量他搜集来的情报。他跟在场的大伙儿说:“根据资料显示,很多年前,村民们认为这儿的山里住着一位济世为怀的狐仙。所以村民们把狐仙尊为这里的山神,也就是说,狐仙即山神。”
“可是……”孟劲大叔像小学生提问题一样举起了手,“史书里说的是狐仙,可我们知道的却是狐妖。一个是善良的,一个是邪恶的,好像联系不上啊。”
“哦,是这样子的。”齐木解释说,“抗日时期,日本鬼子在稻草村不是遭遇了怪事,死了很多人吗?结果日本人就到处散布谣言,说稻草村有个吃人的妖精。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狐仙被人说成狐妖了。”
“哦,这么说,狐妖还是善良的妖精啰?”
“应该是这样。”说到这里,齐木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爱迪生。
她能猜出狐妖石像的秘密吗?
如果猜出来,就能解开一切谜团。解决了案子,就说明她确实拥有令人畏惧的推理天分。到时候,他和她,便是对手。而她看起来,似乎有些头绪了。齐木紧张得手心出了汗,他多么希望她破不了这个案子啊!
但事情非他所愿。
只见爱迪生站起来,对大家说:“走,我们去山神石像的小路看看!”
她知道了?这个想法在脑海里不安地骚动,他有最坏的预感。
迷雾已经渐渐散去,迷宫的出口就在前方。爱迪生慢慢蹲了下去,重新审视着这尊山神石像。
它的双眼炯炯有神,嘴唇轻启,似乎要陈述一个尘封已久的秘密。跟之前观察的一样,石像放在木栅里。历经数百年的木栅依旧十分坚固,凡人不可能将石像从里面搬出来。
但是,爱迪生的身体竟微颤了一下。他看到石像的底部隐约有摩擦的痕迹,之前完全没有留意到这一点。他痛恨自己的大意疏忽,现在他已经摸得到打开真相之门的把手了。
爱迪生站了起来,长伸一个懒腰。多日来,郁积在心头的疑团终于如烟雾般慢慢消散了。空气进入胸腔里,他感觉无比清爽惬意。
“终于解决了!”他从未这么开心过,接着大声宣布道,“我已经知道所有的谜底了。”
黄昏在天空洒出一片金黄,我们像虔诚的信徒一样崇敬地注视着他。
正当他要说什么的时候,一个警员匆匆走来向孟劲大叔报告:“捉到安小宝和郭楠了!”
闻言,众人皆感十分振奋。
“这下子,所有与案子有关的人都到齐了,把安小宝和郭楠带来这里,对了,还有狐妖和穆晓。我要在他们面前揭开凶手的真正面目。”爱迪生娇脆却威严的声音久久回响在山林中。
一群归巢的倦鸟飞过山林的上空。它们振动翅膀的声音仿佛是在为这段骇人听闻的日子划上终止符。
不一会儿,一干人等便被带到山神石像的跟前。穆晓、安小宝、郭楠三个人齐刷刷地站在众人面前。每个人身边都有一个警员陪伴,以防逃跑。当然,齐木也是嫌疑人之一。
现在,开始审问了。
首先问的是郭楠。他倒很配合警方,对问题一一作答。他说来稻草村的目的,是因为听到狐妖复活的消息。知道多年前死去的同学再次出现,他当然要查个究竟。但由于当年他曾以嫌疑犯的身份被警方带回这个村子调查,所以他害怕村民们认出自己,才装成头罩怪人的样子。
“那么,今天在旅店外抢走夏早安玉佩的头罩怪人是不是你?”
爱迪生猜得很对,郭楠垂头丧气地点了点头。
爱迪生又问:“你为什么要抢那块玉佩?是狐妖叫你这么做的?”
他又猜对了。
郭楠对这个高中女生料事如神的本事感到一脸诧异,张着嘴巴,好久才说:“因为狐妖说,如果我能抢走那块玉佩她就会放过我。不然,她将对我下诅咒。”
“所以,你就任她摆布了,是吗?”
“你们也知道,狐妖的法力太吓人了,我可不想丢了性命。”
“你错了,”爱迪生告诉他,“狐妖没有法力,她只是一个普通人。”
“不,不可能!我亲眼见过,她能把脑袋摘下来,而且,你们也见到过呀,她在大家面前飞天了。”
“那只是一种骗人的把戏。”
爱迪生说着,突然怪异一笑,他的脑袋一下子掉了下来。
“哇啊啊!”围观的村民和郭楠都吓得哇哇大叫。
但爱迪生很快恢复了正常。他将外套脱掉,结果大家看到他的肩膀上有一个支架。经爱迪生解释后,大家总算明白这个掉脑袋的诡计了。
至于飞天那件事,爱迪生推理出的情况跟实际差不多——无非是用氢气球做成的假人飞上了天空,而真人就借那间屋子的后门逃跑了。然后凶手在外面上了锁,造成了大家的错觉。
“这么说,唐紫云不是妖精啰?”听完解释后,郭楠脸部的恐惧顿时缓解了不少,但他还是问,“那么,她怎么会活过来呀?”
在大家屏气敛息的注视下,一句话缓慢而响亮地从爱迪生的口中说出来:“因为,她根本没死!”
这句话冲击着现场安静的气氛,大家倒吸一口气。
“啊!”
似乎恍然大悟了,可又疑窦未除,Doctor马再也按捺不住了。爱迪生分明是在批评她当年鉴证工作的失误嘛!她有些不满地说:“不可能!唐紫云如果没死,现场怎么会留下她那么多的血?”
“我又没说那些血不是她的。”
“既然如此,我想请问,一个人能在流光血的情况下活下来吗?”
“当然可以。”
爱迪生的回答反而令Doctor马哑口无言,她眼眉扬起来,怒容悄悄衍生出半寸。
“那你活着我看看,骗人的家伙!”
“哈哈。”看到Doctor马生气的样子,爱迪生没来由地笑起来,“小玲……”
“叫我Doctor马啦!小玲是你叫的呀!”
爱迪生两手一摊,算是被她打败了:“好吧,Doctor马,我非常认同你的话,就是一个人在一次性如此大量失血的情况下,无法活下来。”
“那就对嘛!”
“可是……”爱迪生抬起一根手指头,“你要注意我的用词,我说的是一次性。”
“一次性?”
“没错,凶手就是利用了这个常识性的错误。我们很容易误以为,那么多血是一次流出来的。这是一般人常犯的失误。”
“你是说……那些血是……”Doctor马语气软了下来,大概连她也意识到,这确实是个小小的失误。
“没错,那些血是分多次抽出来的,这样绝不会使一个人死亡,最多就是身体非常虚弱。”
“但是……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对此感到很奇怪,插嘴道。
爱迪生的目光转向我:“当然是为了掩饰唐紫云还活着的事实。”
“为什么?凶手总不会在四年前就谋划今天的杀人案了吧?”
“这个我也不清楚,待会儿让凶手亲自交代吧。”
“啊!”Doctor马忽然想起什么,大叫一声,“那么,当年的那具尸体是谁的?”
“你还不明白呀,当然是李启红的。凶手用李启红的尸体代替了唐紫云。”
爱迪生说话越来越流畅。他对案情的把握令在场的某个人心跳加速,不,应该说,是两个人:一个是凶手;一个是齐木。
他们几乎心里在说着同样惊叹的话:这高中女生,很不简单!
之后,爱迪生又问了郭楠一个问题:“你把抢走的玉佩怎么处理了?”
郭楠说:“我把玉佩交给了狐妖。”
既然如此,为什么玉佩又在黄百万的尸体旁边出现了?
这个刚冒出来的疑团,对现在思维敏捷的爱迪生来说,根本不是难题。
“因为,有两块一模一样的玉佩。”他说,“我相信凶手就是李启红的亲生儿子。既然如此,那么两母子之间有一模一样的玉佩作为信物,不足为怪。”
话已至此,真凶已经呼之欲出。
爱迪生的目光从郭楠的身上往左移去50厘米,落到另一个人的身上。他用手指凌厉地指向那个人:“凶手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