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姐突然沉默了一下。
手中的榴莲放了下去,眉头轻皱,犹豫了下才开口。
“周家这代的当家人我见过,总感觉,有点邪门。”一姐不知道怎么开口,若说邪门,言言其实也不算正常人。
许多玄而又玄的东西,根本解释不清。
“像我们这种身份,谋算我们的人不知多少,等着我们死了继承财产的也不知多少,就我这老太太,这两个月都遇到一次车祸,一次自杀,那小姑娘从顶楼跳下来,差点砸我头上。”一姐撇了撇嘴,这么拙劣的手法,她真心看不起。
“那周家当家人,那时带着才十岁不到的儿子,我遇到过一次。”
“那一次在国外整个街道被封锁,他与儿子就在大厦中。那场爆炸,直接当大厦炸得粉碎,他父亲死了,可他,是唯一的幸存者。还成功接手了诺大的公司。”
“别人不知道他在其中,可这老太太知道,二十年前这老太太还未曾瘫痪,就是在那场爆炸中被波及,瘫了。身在爆炸中心的那小孩,却没有。你说怪不怪?饶是现在已经快三十岁,他也曾遇到不少事,却从未受过一点伤。”
老太太撇撇嘴,她就觉得那人跟言言是一类人。
恐怕都跟她们这些人,是不一样的。
周言词沉默。
她甚至在猜,是不是那少年这千年来,一直以不同的身份在周家存在着。
谁都没注意到,谢岱齐突然攥紧了拳头,眼中一片深意。
“你有那孩子的画像吗?”
一姐摇了摇头,她只在这老太太回忆里见过那孩子十岁不到的模样,后来更是神秘的很,几乎没有露过面。
周言词有些失望。
谢岱齐全程都心不在焉,好几次脸色变幻,似乎难受得紧。
周言词在一姐这边吃了午饭,午饭间还瞧见墙上挂着一幅画,黑白画,似乎是小孩子画的。
饶是一姐见了也不由笑了两声。
“也不知哪个熊孩子骗了我那便宜孙儿,告诉他,那泰迪是他妻儿。上次车祸死了,你给他炖成了肉汤,他吃完就画了一幅全家福。爱妻爱子的写着。每日拿骨头还祭拜两回。看他将来媳妇怎么办。”一姐笑眯眯的样子。
周言词也不由失笑,真是个实心眼的孩子。
半点没往自家孩子身上联想。
等回了家,才发现谢岱齐今天有些心神不宁。
往日,她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
“怎么了?我瞧着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病了?”周言词垫着脚去摸他额头,谢岱齐只拉了她的手在掌心,什么也不说。
谢岱齐抬头看了她一眼,张了张嘴,却只叹了口气又紧紧闭着嘴什么也不肯说。
难得见他心事重重的样子。
“离,离那个人远一点,他,他不是什么好东西。”谢岱齐憋了半天,才说了这么一句。
周言词一愣,瞧他这模样,竟是,有点酸?
“每次有他出现,就没什么好事。”谢岱齐打心眼里不喜欢那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
周言词有心想问,但此时三胞胎已经推门进来,便只得按捺了下来,将此事记在了心里。
一家人饭还未吃完,谢岱齐手机便响了。
拿起电话,似乎对方说了什么,谢岱齐抬头看着周言词,愣了一下。
“孟柳意死了,迟老三杀了她,然后跳楼了。那边打电话过来,问你要不要去?”谢岱齐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