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她咳了咳,将自己遇袭和被白衣老者的剑法惊艳的过程大概讲了一遍,道:“后来我打听不到那人,只好想了这么个笨法子,总觉得还能再碰到他打这儿路过似的。”
可是她当然也明白,或许那晚只是巧合,再遇到的几率微乎其微。原本只是死马当活马医,没想到竟然瞎猫碰上死耗子,今儿让她见识到了晏云之的武艺不凡。看他动作轻松随意,也似以技巧取胜一路,她便神思飞转间,改变了念头,决心把握住近在眼前的机会。
此乃头等大事,比送荷包赏花灯之流可重要多了,因而她便暂时把那些小事抛到了脑后。
晏云之视线落在她手中长枪的红缨上,微微一笑,更显天人之姿,劝道:“还是别等了,与其把心思花在这没边际的事儿上,不如好好练练女工,上次那个荷包绣得真不敢恭维。”
咦,这人什么时候如此腹黑了,吐槽得这么直白?!
桑祈息了的火气刚重新窜上来,那边厢已经没事儿人似的去了。
时间不早,她也没心情再练,在心里画圈圈诅咒着晏云之,也回了家。
等得快睡着的莲翩见她脸色不善,顿时清醒,奇道:“这怎么出去找个师父还生气了,谁又惹你?”
“别提了,有些人啊,有点本事就眼高于顶,自大狂妄,狗眼看人低,枉为人师。”桑祈不悦地抱怨了几句。
这莫非是拜师成功了,那怎么还不高兴啊……莲翩听得一头雾水。
桑祈扯着她啰嗦一堆,发了通脾气,将晏云之捉摸不定的性子狠狠吐槽一番,气便消了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