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翩对自己的眼神有信心,桑祈却笑她肯定是做绣活儿久了眼花,拿了府上没有其他人有反应做论据,她无从反驳,但心里还是存了疑惑。
眼下最打紧的不是有没有贼敢来大司马府,而是又上了几天学后,桑祈发现自己在国子监的日子着实是太不好过。
平时看点小书她还是没问题的,但是较真起来让她很头疼。也没找着什么讨好晏云之的方法,如卓文远所说,这个人软硬不吃,油盐不进。
她学着那个唤瞻郎的姑娘,暗搓搓地掺和进给晏云之丢鲜花瓜果的队伍里,每次都特地混进去一个荷包,里面还装个小纸条,写上逢迎拍马的话,邀请其元月十五一同赏灯。
可是没想到,晏云之的马车每次都先绕到市集,把收到的赠礼转赠给妇孺,而后才回府,她的荷包也就被挑拣出来,无一例外地送到了大司马府上。
桑祈就不明白了,别人收到礼物都开心,他怎么就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还有那闫琰也真叫一个纠缠不休,找茬几次无果后,转变了恐吓路线。
某天桑祈一进教室,便看见自己的桌案上放着几只精神头倍儿足,张牙舞爪的长毛蜘蛛。后来是蜈蚣,再后来是一条长相丑陋但无毒无害的黑蛇……
她都皱着眉头,给拿到院子里放生了。
闫琰郁闷得够呛,非常不明白为什么自家妹子见到一眼就能哭上好半天的玩意,同样是女孩子,桑祈就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殊不知在西北野惯了的桑祈,比这些吓人的都见得多,早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