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宸晞紧了紧手里的力道,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在她的发顶轻吻了一下,声音中一片感慨。
“宸晞哥哥,既然你早就知道了我的事情,你为什么还是一点都不怀疑我?为什么从来都没想过要找我对质?”
她彻底收起了哭声和眼泪,微微抬头,仰视着他。
此刻的宸晞哥哥对她来说,就像个救世主一样,像个英雄一样,像一道光一样,始终不离不弃地照在她的身上,始终在用他独有的方法,在温暖着她。、
“米米,有些事情用不着一定要来问你,我只是凭结着我对你的了解,我就可以很确定,你不是那种不念旧情说翻脸就翻脸的人,更不是随随便便就会背信弃义、琵琶别抱的人,米米,是你一直以来表现出来的样子,给了我坚信的勇气和力量。”
霍宸晞说着,嘴角勾起一个略微得意的笑容,然后又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看到她眼神里羞怯和温柔,又忍不住在她的眼角亲了一口,看到她嘴角勾起的弧度,又忍不住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欧阳米因为他的亲吻,感受到脸上一阵阵细微的痒意,想要偏头躲开,却被他的一双手强势阻止了。
她只能无奈地伸手推开他,死死地抵住他的胸膛,才制止了他继续亲下去的动作!
“行了!你是要把我的整张脸都糊上你的口水才罢休吗?”
“米米,我是真的太开心了。”
他无奈地看着她,心中微微有一丝怨气。
“行了,咱们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找到那个男人,既然你刚才说已经有消息了,那我们就赶快去找吧。”
欧阳米微微地叹了一口气,一想到那个男人,还有知南的病情,她的心情就好不起来了。
“米米,你不用着急,景逸既然说已经找到了那个男人,想必是已经控制住了他,知南的病肯定有救了,你别着急。”
霍宸晞牵起她的手,两个人一起往外走。
“宸晞哥哥,我只是怕夜长梦多,知南的病情是越早控制住越好,医生说他的病情恶化得很快,我担心他……”
欧阳米说着皱起眉头,手上下意识地握紧了他的手。
“米米,别担心,我们现在就去找那个陈海。”
他回头看着她,微微用力回握住她的手,传给她一股坚定的力量。
欧阳米坐在车子上,看着窗外单调又统一地倒退着的樟树,眼神放空,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米米,你怎么了?”
霍宸晞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劲,伸手摇了摇她的肩膀。
“没什么,就是觉得……心里莫名地堵得慌。”
她突然回神,看向他的视线好一会儿才逐渐地聚焦,最终把视线实实地落在他的侧脸上。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总是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可是却说不上来是为了什么而感到不安。
难道是因为时隔七年,她终于要见到那个险些害了她终身的男人了吗?
可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的话,她心中应该是充满恨意的才对,可是她心里却提不起对那个男人的恨,或许是因为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或许是因为那个男人是孩子们的父亲,或许是因为她自以为的罪恶已经得到了宽恕——她最想求得的宸晞哥哥的宽恕。
她已经并不能提起,对那个素未谋面的男人的恨意了。
可是她却还是感觉到不安,感觉到心中有一股潮涌,总是难以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