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良辰脸色黑沉的活像是被人欠债几千万,还是归还期限不定那种,他眼里直喷火星,胸口更是起伏不平,可见真是气的很了。
只是,这人想问题的思路是不是和他们不太一样?
感情这人脸色一直这么阴沉,不止是因为妹妹被人觊觎了,还是因为觊觎者的身份不明,让他感觉问题很棘手,这才一直这么阴森森的?
姜恒和萧权几人不免更觉得啼笑皆非了。
卫宪和施行舟此时又凑过来,卫宪兴奋的捋袖子,一边潇洒的挥手,“没名的先不管,有名的有一个算一个,今中午放学了约出来,咱哥几个和他练练。”
施行舟也哼哼唧唧的冷声说,“对,也让咱哥几个瞧瞧,是那家的小祖宗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呵,连乔乔的主意也敢打,活腻了。”
顾良辰被两个好兄弟的话说的心里舒服不少,因为有人和自己一起愤慨不平,就好像自己的怒气也被分担了,顾良辰的脸色瞬间好了许多。
姜恒拍着卫宪和施行舟的肩膀,笑的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看你们那点出息,动不动就想约人出来练练,现在什么社会了,啧,这是文明社会好不好,咱要说文明话,办文明事儿,能打架斗殴么?这不是明摆着违反校规,自找罪受么?”
看卫宪和施行舟,包括顾良辰在内三人都怒视着他,姜恒就又笑的温和的说,“咱们算计人别把自己也阴坑里啊,这多划不来。”
又笑的温良好脾气的说,“咱们这么着。那小子不是春心萌动想找个女朋友么,咱就给他送一个。嗯,我认识一个会模仿人笔记的男生,辰子你等会儿把那男生给乔乔写的情书拿过来,我让朋友模仿他字迹再去一篇,把名字改改,就改成七中那几个小太妹。这么着。等过几天乔乔这事儿退温了。咱们再找个人把这信贴七中公告栏上。得,这一下事儿闹大了,那男生不被叫家长也得退层皮。可算是解决了,咱们还不脏手不露面,不挺好的么?”
是挺好的,可你不觉得这主意忒他妈阴损了么?
卫宪几人都以一副从来没见过你的表情看着姜恒。那表情复杂至极,赤果果的写着。“认识这么多年,没想到你才是吃人不吐骨头那个,恒子你藏得可真够深的。”
姜恒笑的和煦的拱手回馈几人敬仰的视线,笑的再温良不过。“客气,客气。”
卫宪被逗笑了,笑的打跌。施行舟和顾良辰什么话都不说了,只是好哥们似地拍一下姜恒的肩膀。唐历嘴角微微抽搐一下,眼里带着再明显不过的笑意,萧权则是忍不住直接“呵”一声轻笑出声。
他向来不轻看任何一个人,来了z省结识眼前这五人,也是很短时间内就把几人的脾性摸清了。
可以说,姜恒在这五人中不是最出色的一个,却绝对可以称得上最会伪装的一个。
别看他平常都以温文含笑的面孔示人,再无害可靠不过,可有句老话说的好,会咬人的狗不叫,就是这么个理。
平常最无害的人真动起心思来,才是致命的,伤筋动骨是轻的,真要是被他阴一把,几年能缓过劲儿来都是好的。
萧权狭长的眼线微微上挑,再看向姜恒时,风眸中便多了几分玩味和深思,只是他的视线也只是一转即逝,随即落到了顾良辰手中那封湖蓝色信纸上。
情书么?
那么小一个女孩儿,每天学习、交友、做家务、在长辈膝下承欢都忙不过来,哪里就需要找个男朋友排遣寂寞了?
才上初三,小的很,还不到时候,先别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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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高高一学生的第二次月考很快来临,与此同时,与之相邻的七中初三的学生们,也接到了即将月考的消息。
学生时代最关乎性命的事情莫非成绩,也因此,在这关头,所有的儿女情长都可以抛在脑后了。
顾眉景倒是在一次放学回家时,听蓝蓝说起了学校的一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