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伸手道:“没时间多说了,你带上嫂子和小环赶紧跟我走。”
“去哪,怎么走?”
我说:“咱们坐车去嬴哥那。”
不想项羽断然道:“不行!”
我愕然道:“怎么?”
项羽双目猩红,沉声道:“我走了以后我的5万人马怎么办?”
我挠了挠头道:“其实邦子也不是外人。或许让他们投降也是个办法……”关于这些人地出路我确实这么想,而且这也确实是最好的选择,只要把项羽他们送走,我再想办法回来见刘邦。这些人铁定不会有什么差错,毕竟其中有不少跟我并肩战斗过,我也不会弃他们不顾。
项羽厉声道:“你想让他们的大王独自逃生,剩下他们任人宰割吗?”
我讷讷道:“不能这么说……”
项羽一摆手:“别说了,你这个法子我不会用,你把阿虞和小环带走,我要和我的士兵同生死!”
虞姬淡淡道:“我不走。”
小环也愣头愣脑跟着说:“我也不走。”
我跳脚道:“真他妈现世报来的快呀,刚围完人就又被人围——要不然我再把八国联军找来跟刘小三死磕你觉得怎么样?”
项羽也知道我不可能这么做。低头不语,良久方道:“还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我转身就往外走,项羽叫道:“你去哪?”
我愤愤道:“还能去哪,给邦子下药去!”
项羽眼睛一亮,他知道所谓的“下药”是什么意思,转而忧虑道:“可是,这太危险了。”
我哼哼道:“谁让你是我祖宗呢,你们全家都是我祖宗!”
项羽拉住我抱歉地说:“小强。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我叹气道:“你要自私就跟我走了。司马大神说的对啊,你这是典型地妇人之仁。”可能我考虑也欠妥了。我早想到骄傲地项羽是不可能在他的士兵眼皮子底下逃跑地,何况还有他最心爱的女人。
项羽想不到我能这么说他,愣了一下,慨然道:“也许他说的对吧。”
看见没,到这时候了还是他“也许”说的对,这是西楚霸王另一个特点:狂妄自大,要不是他跟刘邦争一口闲气,能到今天这步吗?
我来在外面上了一匹马,直奔刘邦的中指部,刚出楚军营地没半里,立刻有汉兵喝道:“来者下马,否则乱箭射死!”
我叹口气,下了马抱头蹲下,那句话说地真好:出来混迟早要还,当初我们围金兵的时候我是何等的颐指气使啊!
两个汉军士兵过来二话不说先一通搜身,也不管见过没见过的东西一古脑全给我拿走了,其中一个看我兵不兵民不民的,喝问道:“你什么人?”
我把急中生智拯救下来地唯一一颗蓝药塞进鞋里,一边说:“我要见你们汉王。”
那士兵踢我一脚,笑骂道:“你还想见谁?”
我见他有草菅人命的倾向,急忙叫道:“我是你们汉王的兄弟——对了,我是他亲自封的并肩王!”
两个士兵对视,继而哈哈大笑——都把剑抽出来了。
在最后关头我才明白再整这虚头巴脑地都没用了,又喊道:“我和你们的张良将军是故交!”
这回俩人明显愣了一下,其中一个又踢我一脚道:“你叫什么名字?”
终于奏效了,这是血的教训啊,同志们以后一定要记住:有事求人的时候可千万别牛b,就算你是银河系他爸爸也没用,不如说你是某村长的小舅子来得实用。
我报名之后俩士兵开始犯嘀咕:“萧强?好象听说过。”两个人略一合计,决定带我走一趟。
我在一队人的监视和控制下再次上马,越过汉军联营前部和中部这才抵达刘邦后方的指挥中心,层层通传进去以后久久未见回音——那张良现在可也不是谁说想见就能见的,这种子虚乌有无关紧要地事情甚至都未必能传达到他那。
我急得满头大汗,谁知道汉军会在什么时候就对项羽发起突然进攻,真要是那样,可就一切都晚了。
就在这时,我就见前面一排大帐里转出一个人,此人大约三四旬年纪,国字脸,有股干练儒雅的气质,大概是议事累了,此刻正晃着膀子溜达出来,透透新鲜空气,一边检查士兵的岗防,我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张良,急忙往前凑合,两个负责看押我的人手就搭在我肩膀上,这时一起发力按住我,喝道:“找死啊你!”
我一边奋力挣扎,踢土尥蹶子希望能引起张良的注意,一边扬开破锣嗓子大喊:“亲家,亲家——”
张良纳闷地往我这看了一眼,黑暗中也不真切,胡乱问道:“那边何人喧哗?”
我接着叫道:“亲家是我呀!”
“……谁是你亲家?”
我使劲把脸往亮处凑着:“你忘了你把你闺女许给我儿子了?你闺女比我儿子大三岁……”我眼睛一亮道,“对了,你还记得‘女大三抱金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