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张雪落道。

看着对方坦诚的脸庞，胡谷一心塞了，真让他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雪落……”胡谷一犹豫了一会，“算了，我们还是先喝咖啡吧！”

不是胆怯，而是后悔了。

语言必须得组织，胡谷一也不能当着对方的面直接问你老爸是不是出卖了我。这种没有风度，而且不经过大脑的话，胡谷一是绝对说不出来的，这样的质问或许会让两人连朋友都没得做。

可是，事情不能拖着，所以他只好喝口咖啡缓一缓。

苦中带甜，还略带一丝芬芳，就像胡谷一此刻的星期，纠结中还带了一丝侥幸。

“蜗牛！”张雪落有些不悦，过了一会，她像是做出了重大决定，搅眉道：“算了，还是我来说吧。”

“你说。”

“好吧，我和你说的事情都是真的，你一定不要怀疑！”

“嗯？”

“我爸可能暗恋你妈！”

“你不要开玩笑，我妈已经去世了！”

“不是开玩笑，我有证据，而且你以为我喜欢说这些东西吗！”

“那也是正常的，说明我妈很迷人！”

“不是普通的那种，是变态的那种！”

说完话后，张雪落的胸口起伏不定，像是用光了力气。

胡谷一愣了，他能明白张雪落的意思。

他知道谁都不会开这种玩笑，而且从张雪落的眼神中，他发现了一丝无奈和惭愧。

她也不想，但是那或许就是事实。

关于老妈，胡谷一真的已经想不起来了，只知道她很漂亮，但是她的身影在脑海中已经如此模糊，无论怎样去回忆，他真的想不起来……

“抱歉，我也不想这样。”张雪落无奈道。

“没事，让我静静。”

胡谷一看向窗外，马路上车水马龙，行人匆匆，没有人注意到他俩，他俩也不会去注意任何陌生人。

远处，高楼层层叠叠在一起，原来一直没注意过的风景是如此高大。

那一道一直挤压在心中的大山，此刻像是土石崩裂一般，正在无形中瓦解。

胡谷一却陷入了两难，张雪落可以告诉他这些事情，那是因为她信任他。

事情一定和水蛭有关……对错不分任何人，如果是水蛭，那也必须付出应有的代价。

……

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分钟，张雪落叹了一口气。

刚才那番谈话后，胡谷一一直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他没有责怪任何人，也没有说任何话。

可这对张雪落来说却是煎熬，她不知道两人以后还能不能成为朋友，只知道现在两人的关系是如此尴尬。

张雪落深深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