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靖笙怯怯闭上了眼睛。
他的手隔着被子,在她身上周移。
所过之处皆是火苗,她突然就懂了他眼底那一簇幽暗的火源代表什么了,吓得睁开眼,干巴巴地:“江、江一言……你不能……”
她说话时他的唇还在她嘴角上辗转吮吸,吞噬了她口中的一切包括声音,使她说的话听上去闷闷无力。
傅靖笙见他不停,心一横,道:“疼!”
他的动作一顿,眼里的混沌暗涌突然停滞,面带隐忍的惊色,伸手探她背后,哑声急促道:“我叫医生来。”
“哎,别。”女孩拽着他。
俏生生的眉眼落在他眼中,因为他的亲吻变得比平时更加娇艳明媚活色生香。
他眉骨一跳,猛然移开视线,心却沉得厉害。
他以为他和那些血气方刚、满脑子有色废料的纨绔子弟不同。
可是,傅靖笙到底为什么这么漂亮。
像个扰人心境的妖精。
方才她一句“不想走了”,娇嗔俏丽,竟让他鬼使神差生出了慾望。
不光是那种慾望,还有想毁在掌心里的慾望,想征服想占有,想听她用那种温软的语调念他的名字向他求饶。
衣冠楚楚的文明,骨子里却还是原始直白的兽性。
他对不悔都没有过如此感觉——不悔那种清雅淡漠的女孩,让他根本生不出一丝一毫的杂念,江一言曾以为这就是喜欢,柏拉图式的喜欢,他曾鄙视一切低俗的爱意,却傅靖笙红潮未退的脸上品尝到了一种极致的满足。
那是一种,自甘沉沦堕落的快感。
甚至不知餍足,还想从她身上得到更多。
“我骗你的,其实不疼。”傅靖笙小声道,“你刚才的样子有点吓人。”
江一言闭了下眼,再睁开时眼底一片冷淡清明,他觑着她,“我以为你胆子大得很,还会被什么吓着?”
又不是她在生日那天主动勾他脖子亲他的时候了。
想起那天,眸色又是一暗。
那种青涩的勾引,如今细想来,简直让人发疯。
正想着,女孩忽然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掌,指甲在他掌心轻轻刮着,“你明明也舍不得我走,我留下你还不高兴吗?”
男人眉如山峰,嶙峋皱起,斥道:“你少不知羞。”
俊脸上却有几不可见的红。
想起什么,他面色更加阴沉,一甩她的手,“爬都想爬到顾向晚家去,留在这里真是委屈你了。”
“是挺委屈的。”傅靖笙假装看不到他冷得下霜的一张脸,一本正经道,“所以你对我好点,补偿我一下。”
他冷笑,还蹬鼻子上脸了。
她却轻声道:“谢谢你能站在我这边,我其实开心得要命。”
男人身躯微微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