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也不是在国内长大的,但他——
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就是胸口堵着一团郁气无法纾解,段悠拆开了其中一个,拎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这怎么用啊?这么小。”
“……”江临额间青筋暴起,忍着躁怒,夺过她手里的橡胶套,“这东西有弹性,你第一次见?”
什么小,小什么小。
她笑出声来,却又掩着嘴不想让他看出她在笑,“嗯,第一次见,教授,你不是我的老师吗?你不打算教教我……这东西怎么用吗?”
江临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深深望进她眼底,“确定吗?”
段悠点头,一字一字回答了他很久之前那个问题:“我愿意。”
她一句话放出了一头巨兽,男人俯身,亲吻来势汹汹,他没有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边吻她,边解开了所有的扣子。
刚开始动作还条理分明,到后面基本上是用力在撕扯了,他单手撑着床垫,身体悬在她正上方,漆黑如泽的眼睛望着她。
在这种没有经验的事情上,段悠非常被动,她只好抱着他的手臂,红着脸提醒道:“我……我是第一次,你不要太……”
男人堵住她的嘴,又是一阵绵长的亲吻,嗓音沙哑得好似在砂纸上打磨过,“我也是。”
三个字蹿过段悠的脑海,她惊呆了,果然是男人在这方面都有与生俱来的天赋吗?
他……
开始是青涩生疏得很,可慢慢就无师自通了许多动作,手指划过的地方像是点燃了一团火,烧得她筋脉都要断了,身体软得不像话,嘴里也不受控制地溢出越来越多愉悦的声音。
他的舌尖抵着她的耳廓,一点点拉扯着向下滑行,配合着吸干口腔里的空气。
一种陌生的感觉袭满全身,她抓着床单,指骨寸寸泛白。
“别忍着。”他抬头吻住她的脸颊,“可以出声,我喜欢听。”
段悠的意识在浪潮里翻滚,嘴上却还不服软,笑他:“那就要看你的本事……呃……”
男人表情不变,寒声道:“再说?”
段悠羞得没脸看他,随便找了个枕头埋头进去,耳边却传来他低徐拉长的笑。
他抬手扔掉了枕头,扳过她的脸,“看着我,悠悠。”
段悠于是捂着脸。
他却不给她机会,强势又霸道地锁住她的手腕,“我问过你确不确定,是你说你愿意的,现在后悔已经晚了。解开,乖。”
“……”她简直脸红得要爆炸。
一咬牙一闭眼,吃力地搞了半天。
“想不到我最聪明的学生在这件事上倒是个庸才。”江临低笑,“看来我真的要好好教教你了。”
彼此都是第一次,段悠又是个逞强的性子。
他是男人,无法想象她有多痛苦。
他平静了几秒,待她也适应了,才温声问她:“好些了吗?”
段悠咬着唇,点点头。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那我开始了。”
……
在此之前段悠从不知道有什么东西能占据她的思维这么久。
一直到结束了以后,她脑子里还是长时间地空白。
江临放好热水,在耳畔轻声告诉她可以去洗澡了,她像被抽离灵魂一样闭眼瘫在床上不想动。
他等了一会儿不见她回应,只好抱起她,走进了浴室。
帮她洗完头发,又想起家里还有解乏用的精油,刚要为她涂一涂,手碰到她的皮肤她就一阵战栗,迅速睁开眼睛。
男人一愣,长眉似有所觉地稍稍扬起,嗓音低霭如周围蒸腾的水雾,“这么大反应干什么,嗯?”
段悠立马把他往外赶,“我自己可以!你出去!”
江临弯唇,也不逼她,她说什么便顺着她的心思,“洗完叫我,我抱你出去。”
说完,便拉开浴室门回到卧室里,看着床上那些凌乱狼藉的痕迹,还有一抹小小的红,心里被某种情绪填得满满当当,这种喜悦,毫不夸张地说,是他生平第一次。
脑海里那些画面让他又有了不对劲的反应,他面无表情地低头看了眼,披着睡衣,在阳台点了支烟。
真是食髓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