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还是想看姐姐一眼。
昨夜到底是发生什么了啊?
自己为什么会在怀瑞王府?而姐姐呢,那么做了以后是要逃走吗?
该不会,和江昭叶一起把她扔在江淮城独自回西南郡了吧。
“不行!”萧钰倏地从床榻上跳起来,她一定要出去!她不能坐以待毙,陈浚留她在这里,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想起陈浚对她掷出的一剑,她就脊梁骨发冷。
可是……
院子里全是羽骑,她手无寸铁,不可能逃得出去。
萧钰愁眉苦脸的在屋里转悠,望向门外重重身影,却猛然想到了什么!
她眼珠一转,忽然痛苦的捂着肚子喊道:“诶哟,肚子好疼,我我我……我要去茅厕,各位……开个门……”
离房屋最近的几名羽骑护卫互相看了一眼,漠然的转回头不予理会。
萧钰仍不死心:“……你们再不放我,我就在这儿解决了啊!……”她心里暗暗一笑,又继续喊道,“这儿那么多书画,弄脏了可别怪我……”
“我撑不住了……”
门外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萧钰咬了咬牙,呢喃一句:“混蛋!”
然而话刚落音,门却忽然被推开,一名羽骑护卫走了进来,怒道:“这儿是王爷的书房,岂能容你在此……”
“说的是啊……”萧钰打断了他的话,装作很痛苦的模样,“决不能在此处……所以您行行好,让我去趟茅房吧……”
“快去快回。”羽骑护卫厌恶的道。萧钰如释重负,跑了出去,然而却被人抓住,那名羽骑护卫从身后追上来:“我带你去。”
“好,好呀。”萧钰呵呵笑道。
羽骑护卫沉着脸拽着她一面走,萧钰眼珠子却从未安分下来。
离茅房还有几步之时,她四处看了看,确定没什么人后。忽然伸手摸向护卫身上的佩剑:“这柄剑真好看……”
护卫警觉旋即反手握住佩剑,然而萧钰已经先他一步,拔剑出鞘架在护卫脖颈上,他慢了一步,握着剑鞘有一刻的错愣。萧钰没在犹豫,作势一刀砍去,护卫果然侧身躲开,然而不小心踩到身后的石子,猛的一个踉跄。她趁此时扔掉剑迅速蹲下身捧起离自己最近的石头狠狠地朝护卫砸去。
咚的一声闷响,护卫不出意料晕倒在眼前。
萧钰将双手举在胸前朝他走过去:“对不起啊,你的大恩大德我会记住的……”
说着探了一眼护卫头顶黏在发丝上的鲜红,有些不忍心的躲开不再看。
“对不起啊……”萧钰一面说着一面动手剥下他身上的盔甲,嘴里呢喃着,“虽然男女授受不亲,但是逃命更重要……”
穿上羽骑的衣裳,戴好头盔以后,萧钰又把自己的衣服套在他身上,还不忘记帮他梳了个新的发髻。和自己一模一样,并将血迹遮盖。途中她死死忍住笑意。
一切就绪,萧钰吸了口气,蹲下身去欲把他背起来。
然而……他比自己高出一个头,实在是很重。
连伪装都那么难啊。萧钰叹着气,自己比他矮了一个头,且不说身形不一,到底要怎样才能不被人看出端倪?
直接逃走是行不通的,那样羽骑会很快发现并追上来,到时才更是插翅难飞,她只能选择伪装。
萧钰皱紧眉头,咬了咬牙。
顷刻,还是决定将护卫背起来。
然而男人的重量一压在背上,她脑袋几乎弯至腰际。
“一定要撑住……”萧钰喃了句,慢慢的背着他往外走,这样也好,正好把矮半个头的事遮掩过去,弯着腰他们应该看不出来。
背到院子里时,萧钰几乎要断了气,然而看见羽骑望过来的目光,却又不得不装作轻松的样子。
她也不说话,一路忍受着投射来的狐疑的目光,终于将被砸晕的护卫背了进去。
她走出来时,刻意弓着身子。
身旁的羽骑终于说了句:“不太像啊……”
“啊?”萧钰低沉的发出疑问。
羽骑护卫讥笑道:“你这个子,怎能入得了羽骑?瞧你一副柔弱的样子!背个女人还满头大汗……”
萧钰顿了顿,压低声音说道:“都怪那丫头太重,若不信,你进去背着看。”
“……”那名羽骑被她说得哑然,转过头去不再理会。
萧钰却突然捂着肚子:“我也要去茅厕……”
然而还未踏出院子,却陡然被人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