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芒几乎一句都没申斥鲁达,鲁达反倒更觉无地自容。
伸手拿过一把刀,唰唰几下,割下几把浓密的长发。
“主公,鲁达今后若再饮酒,就割此头!”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至始也。
自毁头发,与自残肢体,都是天大的事。鲁达割发明誓,这是下了狠心要戒酒啊!只是,可惜了一头浓密粗实的黑发……
……
处理了裴元绍和鲁达,回到府中,吴用和单雄信已等候多时。
袁术另立朝廷,刘焉自立为王。
二人均是谋逆之罪,但现在无力征讨。刘芒命吴用多派暗探,时刻掌握袁术刘焉的动向。
袁术的豫州和南阳,距离近,便于安插暗探。
但刘焉的益州,远在西南,且有崇山峻岭阻隔,进出困难。获取和传递消息,极为不便。
刘芒和吴用商量,要在益州建立稳定的情报点。
益州情报点干系重大,必须有八面玲珑的能人主持方可。
刘芒很快想到单雄信。
老单在盐池做把头时,益州是他那一寨走货的道。单雄信这种大把头,不是散包背货,出手就是大手笔,自然和这一路上方方面面都有关系。
可谓通吃黑白两道。
“老单如何打算的?”
单雄信已经有了初步筹划。“我准备去汉中郡南郑,那里往来益州、司隶都很便利。”
汉中,是张鲁的地盘。
张鲁虽是刘焉手下,但并不忠心,前番还接受了朝廷的委任。
张鲁在汉中推行五斗米教,也有在汉中建立独立王国的趋势。
“老单以何身份去?”
“经商,亦黑亦白。”
“会不会暴露身份。”
单雄信笑了。“主公放心。以前走盐时,都是跑脚的出头,我和三郎很少出头,认识我的人很少。”
“如此就好。带几个人去?”
“不宜太多,两三个人即可。更多人手,等到了南郑,在当地招募。”
几人详细商量了具体联络之事,吴用去找张万钟,为单雄信准备传递情报的信鸽
单雄信这一去,没准多长时间还能再见,刘芒留他在家,一起吃饭。
谈起当年稷山相见,单雄信感慨万千。“老单惭愧啊,当年对主公诸多无礼,想想还觉臊得慌!”
“哈哈,那里话。若非老单仗义,平定河东,要多费好多时间,也会多死不少兄弟。”
说起往事,刘芒忍不住又想起时迁,还有尚未谋面,就惨遭毒手的晁盖。
“上党郡丞王邑王子都,是老单推荐给寇平仲的吧?”
“是。主公不问,老单还忘记禀报了。那王邑,是晁天王生前托付于我。”
“哦?是晁天王的亲眷?”
“想必是的。晁天王没细说,我也就没细问。这孩子读过书,只想着给他找个安稳的营生,就举荐给寇太守。没想到,这孩子还挺有出息。”
“子都治地,井井有条,老单举荐贤才有功。”
难怪问起和单雄信的关系,王邑答得含糊,原来他和晁盖有关系。
晁盖说得好听是绿林大把头,说难听点,就是匪首。王邑不想吐露,有情可原,刘芒心头的疑虑消除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