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画戟上沾染了血污。一身征袍,如新穿上身一样,竟无半点污迹,甚至没有一丝褶皱!
吕奉先,单骑闯营,血雨腥风,发丝不乱,征袍不染!当世猛将,其称第二,何人第一?
倒是李肃一身血污,狼狈不堪。
“哈哈,这身征袍,便是你李肃铲除董贼的功劳之簿,莫要脱了啊!”激战之后,吕布竟然还能开出玩笑。
李肃却没这份心情。“温侯啊,莫要调侃我了,咱得赶紧走了!”
王允也已祭拜完毕,起身擦去老泪。“中郎将所言极是,董贼虽除,其党羽仍在,吾等必须速速赶回长安,保护天子,整顿朝纲,再徐图铲除董贼余党之计。”
“好,走!”
吕布一声令下,指挥队伍,保护王允貂蝉等人的车驾,连夜东奔,赶往长安。
击杀了董卓,吕布心情大爽。
血腥的刺激,令他难以抑制内心的兴奋。只是要急着赶路,不能怀揽貂蝉,共享兴奋,心痒……
……
牛辅的军营,似被火烧水冲的蚁窝一般。
狂奔乱喊,四处是奔跑忙碌的人影。
大帐内,董卓趴伏在卧榻上,昏迷不醒。
牛辅空有一身蛮武,乏谋少断。董卓生死难料,牛辅除了帐里帐外乱喊乱叫,竟想不出一点应对的办法。
“中郎将,郎中令来了。”
“啊?!快、快啊!”
李儒奉命提前赶往武功,准备在哪里暗算吕布。
得报董卓的军营异动,李儒暗叫不好,命李蒙留守武功,李儒带王方匆匆赶来董卓行营。
“文优啊,太师怕是不行了!”
牛辅本已乱了方寸,见到李儒,如见救命稻草,一脸哀嚎哭相。
“啊?!”李儒大惊。“中郎将,噤声,噤声啊!”
“噤声也没用啊,太师怕是不活了!”
李儒一把将牛辅推进帐里。见董卓昏死在榻上,李儒也有些慌了。
但李儒心机之深,便是十个牛辅也比不了。
很快,李儒强忍内心慌乱,伸手捂住哀嚎不已的牛辅的嘴。
“中郎将,不能慌!此时慌乱,必起兵变!你我二人,都难逃一死!”
“啊?!”牛辅大惊之下,倒真的止住哀嚎。“那、那该当如何?”
“全力救治太师,封锁消息!”
“啊……好……”牛辅自己毫无主意,只能唯李儒之命是从。“我这就出去,让营里人都不许乱说。”
“不行!”李儒眼中射出寒意,“除贴身随从,其他知情者,杀!”
“啊?”
“还有,立刻以太师名义,擢升李蒙王方二将,以稳其心。”
“呃……呃……”
“吕布谋逆,必返回长安,不能放他们回去。”
“呃……呃……”
“他营中有女眷,多车驾,走不快。中郎将和王方速去追赶,某这便以太师名义,写信给李傕郭汜张济樊稠诸校尉,他们麾下,各有数万人马。先稳住他们,再慢慢设法收缴其兵权。只要我们控制了二十万西凉军,便有周旋的余地和资本。”
“呃……”牛辅终于渐渐稳定了,“某这就去追杀吕布……”
“恩,你去追杀吕布,某护送太师,赶往郿坞。记住,如杀了吕布,便返回长安,将天子接来郿坞。”
“呃……那……若是追不上吕布呢?”虽然手下兵马众多,牛辅也是没有一点信心杀掉吕布。
李儒心里暗骂牛辅废物,但此时也只能好言好语相对。“杀不了,你就尽快赶回郿坞。”
“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