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针对勾魂灵魂的模拟实验，不得不说一场下来以后，确实得到许多有价值的信息，对钟善泽来说算是获得不少收获。

比如一个他事先完全没预料到的事情，勾魂灵魂数据化后，这种状态居然能够结合出子嗣。

没错，实验中出现的新生儿，也就是杨文寿他们的孩子，并不是钟善泽安排诞生，而就是他们自己的杰作。

杨文寿实际上没有意识到，他儿子的那些行动模板，实际上就是来自他和妻子本人过去的习惯。

而同事小王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因为他拥有图片式清晰记忆的能力，从两岁开始就能够记事了。

所以在一段时间的迷惑后，终于发觉自己女儿的行动方式，很大一部分是来自自己童年时。

毕竟想想也能明白，钟善泽手头上的勾魂灵魂，年纪最小也就是小畜生，刚出生的婴儿那是真没有。

所以这群人所谓的孩子，实际上是两团电子数据交互之后，自动产生出来的全新数据程序。

如果用游戏中的术语来说，这就是即时动画演算中产生的临时数据，从某种程度来讲也算是AI的一种。

这种即时生成的AI，在游戏中使用没有问题，但如果放在现实中，哪怕是他们以为的现世中，都会因为恐怖谷效应而变得惊悚无比。

可随即钟善泽又陷入了迷惑之中，因为勾魂灵魂在数据化之后，实际上也可以看做某种电子程序。

然而他们在虚拟世界中，却会不由自主生成各种数据，因此实际上和正常人类，是没有任何区别的。

“为什么会这样呢？勾魂灵魂能够自主产生新数据，可他们交互之后诞生的子嗣，却是正常的死板AI……”

伴随着钟善泽手指敲击木桌，时间就在有节奏的敲击声中一点点流逝，而他却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姿态。

经过相当长时间的沉思后，他所期待的那一刹那灵光终于到来，他从两者的区别当中，想到了一种可能。

“灵魂，”钟善泽念出这个词语，一个非常普通但又极度神秘的词语，作为猛鬼他本身就只剩下灵魂，但却并不清楚灵魂更深层的本质。

“勾魂灵魂，即便在虚拟世界中数据化后，也仍然是有着灵魂，可他们交互产生的子嗣没有灵魂，所以只能是死板的数据。”

“所以问题的关键就在于……灵魂，只要解决了这个问题，勾魂灵魂就能自己孕育出新的灵魂，但……灵魂是什么？”

出现了一个猜想，但钟善泽对此丝毫没有头绪，一时之间整个人都陷入沉默之中，因为他真的不知道答案。

这不是刚刚那种难题，那种问题可以通过对比勾魂灵魂与子嗣区别，从而得出一个比较靠谱的推测。

但灵魂这种事情，连钟善泽自己都搞不太明白，凭空的话不敢怎么想，都是没有基础的无根浮萍。

在几番无果的思考以后，钟善泽决定暂时放下追寻问题的答案，毕竟这件事不可能在短期内解决。

因为想要研究灵魂，躲在虚拟世界确实能取得进展，但终究是会有一个上限的，因为这里的灵魂早就被改变。

所以想要探寻更多的奥秘，就得进入现实世界，去研究还没被破坏前，原生态的灵魂究竟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