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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潇晗静默了一会，然后轻笑了一声：“在黑瘴山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很多事情确实是想忘记也忘记不了的，其实我不大喜欢参与到别人的家事里，谁对谁错，孰是孰非，是根据所占位置的不同来判定的，任何一个世界，历史都是由强者来决定的，所以，沐道友此时问这个问题，又有什么意义呢？”

沐随风略微意外地瞧着张潇晗，他以为得到的不是否定就是肯定，却没有想到是忽略。

“你是不敢承认？”沐随风嘲讽道：“堂堂张老板，六品炼丹师，杀了几个九域修士又算的了什么？现在你的命要比沐家曾经的家主重要很多。”

张潇晗专注地瞧着沐随风一会，轻叹了一声：“有因有果，因果相抵，我曾经将沐道友看做朋友，也许那时我高攀了，或者因为我僭越了，但我总记得，沐道友本来没有必要亲自指导我炼制灵丹的。”

“张老板一直在回避我的问题，莫非飞升修士都是如此敢做不敢当吗？”

张潇晗嘴角向上牵了一下，但是发觉实在是笑不起来，干脆就放弃了：“如此咄咄逼人，很不像是沐道友的风格，其实，九域并没有规定，飞升修士不能够杀了九域修士的吧，而沐道友又以为，我张潇晗是会受胁迫的人吗？黑瘴山一行的时候，我还只是一个修神初期修士，身边也只有我的这一位神兽朋友，是吧。”

听到张潇晗说她那时身边只有一位神兽朋友的时候，沐随风的心里突然有些失落。他好像抑制不住这种失落一样，身子微微动了一下。

“现在，我仍然不喜欢受到胁迫，也许沐道友不会理解什么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张潇晗轻轻叹息一声：“时间应该足够了，只是沐道友，你忘记了我也是一位炼丹师。”

张潇晗慢慢站起来：“如此，我也可以真正地将曾经忘记。”

张潇晗深深地望了沐随风一眼。转身要驱散禁制。就听到沐随风在身后道：“张道友，你实在是多心了。”

张潇晗站了一下。

“今日请张道友来，确实是因为前事我有诸多不解之处。我还记得我和道友说了很多，但是事后回想，却有好些不解之处，无法证实。几乎要成为我的心魔，不过今天和道友这么相谈几句。却忽然觉得可以放下了，道友说得不错，有因就有果，因果相报而已。何必拘泥不放呢。”

张潇晗没有回头，听到身后沐随风长叹一声：“曾经经历过的，让我无法再相信任何人。相邀张道友进来之前，我也还在怀疑着。如今这怀疑却可以放弃了。”

张潇晗意外地回过头来，沐随风重新做了个请坐的手势：“张道友一直就没有好奇过，当日我们在黑瘴山内得到了什么吗？”

见张潇晗只是回头默不作声，沐随风接着道：“张道友也不会忘记潭水处月之精华吧。”

二人的视线再次碰撞，张潇晗缓缓摇头：“抱歉，我不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