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薄雾弥漫的早晨,空气潮湿而清冷,遥远的东方天际上,露出明亮的曙光,将天际涂抹得绚烂多彩。
晨曦穿过种种云霞而来,映照着翻滚的晨雾,点点光斑透过窗帘间隙直射在沈怀倾的眼皮上。
模糊中沈怀倾左右乱摸着,突然摸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大脑一瞬间清醒了。
迅速睁开眼睛,只见傅琛坐在地上趴在床边熟睡着。清晨的阳光将她的皮肤镀上一层冷白色,两道剑锋一样高高扬起的浓眉,睫毛浓密修长,神色宁和淡漠。
傅琛怎么会在这?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怀倾的头如同撕裂一般,她紧咬下唇,努力的想在混沌的回忆中想起来点什么。
无论怎么努力,她的记忆停留在和小酒保谈天说地的那一刻,在之后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不过依稀她还记得有人抱着她,然后给她喂水,和她说了很多话。
那种喂水的触感...细腻的手法...有点像傅琛。
沈怀倾半靠在床头上,静静地凝视着他,真的会是他吗?可是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在哪的呢?他又和自己说了些什么呢?
眼前睡着的傅琛有点像波斯猫,慵懒又贵气。
她总觉得事情不对劲,却怎么也想不明白,现在她简直是肠子都悔青了,干嘛要去喝得烂醉啊!
沈怀倾越想越烦躁,懊恼的把头发抓得乱七八糟的。
迷迷糊糊地傅琛感觉到床上有动静,挣扎地睁开了眼睛:“嘶。”枕在胳膊上睡了一晚上,突然一动胳膊麻的厉害,傅琛小声地发出呻吟。
昨天发生了那么多事,沈怀倾不好意思面对傅琛,别扭的不看他,嗤笑着说道:“呵,不舒服就去书房睡啊,干嘛在这里委屈自己。”
傅琛闻言,无奈地笑笑说道:“是你昨晚拉着我不让我走的。”
沈怀倾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瞪圆了眼睛,扬起下颌,不屑地说道:“怎么可能?我巴不得你赶紧从这个房子消失!我拉鬼我都不可能拉着你!”
傅琛还未见过沈怀倾如此孩子气的模样,禁不住展眉微笑,紧抿的薄唇逸出淡淡的笑意,哄孩子一般说道:“好,我走。”
说完从地上艰难地站了起来,高大的身体有些摇晃,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倒在地上。
沈怀倾有些不忍心,毕竟昨天自己喝得不省人事,估计也让傅琛没少头疼,她瘪了嘴,决定暂时先不让他滚了。
傅琛仿佛看透了沈怀倾的心思,他揉揉眉心:“我没事,我先出去了。”
沈怀倾有些吃瘪,还好刚才没让他留下来,要不然丢脸丢大了:“哼!”
傅琛出去以后,沈怀倾就重新倒在床上,把被子捂在头上,今天她可要好好休息一下。
喝多了真是难受,昨天还没吃饭,现在胃里空的难受,喉咙口总感觉有异物,头也疼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