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看着全部人去死么!”
“有何不可?”
蓝启墨挥了挥手,拎起自己的外套,慢悠悠的走出了巷子,就看到不远处正靠着墙等自己的马瑞。
马瑞也有些不理解,为什么蓝启墨可以如此坦然的说出“有何不可”这四个字。
以前蓝启墨虽然也混账,但却十分有正义心,如果有一个小小孩纸在他面前掉进河里,就算前面有鳄鱼,他也会想办法救人。
而如今——
似乎退役消失的这两年里,他变了很多。
“你退役后去了哪里,找都找不到你。”
马瑞将一张手绘地图递给蓝启墨,装作不在意的问道。
“我问你一句,我那个短命老爹是怎么死的?”
蓝启墨避开马瑞的问题,漫不经心的问道。
如果不是老头子死的时间,和他被抓走的时间太过巧合,他压根就不会去关心他什么时候死的。
“你竟然不知道?我们都以为你是因为伯父竞选失败和去世,才选择离开的。”
竞选失败?
“那个老头子最后失败了?”
蓝启墨立马就想清楚其中的个中缘由,不由得冷笑一声。
“他是怎么死的?我可不相信他是自杀的。”
马瑞张了张嘴,干瘪道:“可是,的确是自杀的啊,最起码警察是这样出通知的。”
尽管,就连他这个和蓝伯父都没有怎么接触的人,都觉得那样深沉有抱负的人,就算是竞选失败,也只是会再次潜伏,为下一次竞选努力,直到年纪到了或者成功。
而蓝启墨想的更深。
虽然他和父亲关系不好,但是如果知道父亲被杀后,必然也会下狠心报复。
一个多年特种兵的报复,可不是寻常人可以承受的了的,那些害怕蓝启墨的人,在得知实验室需要实验体时,果断将蓝启墨打晕送去。
将其中的厉害关系理清,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为什么父亲无缘无故会死。
为什么自己会结束任务的那一天被带走。
“蓝启墨?蓝兄?蓝大爷,你别沉默啊,你想啥呢你!”
马瑞以为蓝启墨会说些什么,却发现他正一脸阴沉的i盯着远方,眼睛里满是凶气,这让马瑞觉得十分陌生。
他和蓝启墨不一样,他毕业后直接进机关工作,并没有真正在前线或者是打过战,杀过敌,而此时的蓝启墨,很像他第一次执行任务后的样子,止不住往外冒的杀气和煞气!
“没事儿,走吧。”
蓝启墨深吸了口气,压下不住翻腾的杀意,攥紧拳头,大步离开了这里。
马瑞也想要离开,却听到背后有声响,回头一看,是被打的不成样的陈而弥扶着墙,慢慢往外走。
“记住,闭紧你的嘴巴,不然有你好看。”
马瑞又是一番威胁,但是却得不到陈而弥的回应,只好尴尬作罢,大步跟上了蓝启墨。
这个晚上,马瑞可谓是操碎了心。
一晚上都没敢睡太熟,唯恐一睁眼就发现蓝启墨被陈而弥那个孙子叫人带走了,这也导致外面稍微有些风吹草动的,他就如惊弓之鸟般爬起来。
一来二去的次数多了,把蓝启墨给吵醒了,蓝启墨二话不说直接把他给扔房间里,然后安静了。
马瑞想啊,我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正主都不怕呢,我操哪门子的心?立马倒头就睡了。
这种放宽心随意睡的结果就是,蓝启墨人都不知道走出去多远了,他才满眼睛的眼屎从床上醒来。
他冲冲忙忙提着裤子冲了出去,就发现太阳当空照,路过的男女老少都以为他疯了。
马瑞叹了口气,胡乱抓了抓头发,颓然的回去了。
也不知道下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了。
本以为这样就算是告一段落了,哪里知道当他进了军部大厅时,发现不少人都围在一起,似乎在说着些什么,他走近一听,就听到了这么一句。
“……我听到有人敲车门,而且身上穿着军装,还有些眼熟,也就没多想的降了车窗,哪里知道就被他用枪顶着额头了。”
“后来呢,后来呢,你是怎么英勇的逃出来的?”
马瑞瞄了眼被围在中间的人,是一个中年男人,再瞄了眼他那个高居不下的啤酒肚,不以为然。
还英勇呢。
“嘿嘿,没,他就让我下车,估计是看我弱鸡,怕浪费子弹?”
“切!”
在这儿听你瞎扯了半天,你就让我听这个?
听到这里,大家二二三三的散了,只留下满脸通红的中年男人。
实话就是这样啊,难不成还要我瞎编?
还是要我说我被各种欺凌各种打,你们才觉得刺激?
男人正委屈着呢,就发现马瑞正盯着自己,误将马瑞寻思的目光当成了讥讽,大喝道。
“虽然蓝启墨被通缉,但并不代表他就是一个十恶不做,杀人如麻的坏蛋吧!”
马瑞了然的点头。
果然,真的是他,看来自己的军装外套不是落在办公室,而是被那厮给顺手牵走了。
“我还没有说完呢,他离开前还特意说他要去前面的五里镇呢。哼,算了,不告诉你们。”
反正该说的他都告诉给负责人了。
五里镇?
五里镇正是凌晨等人的老巢所在,李默然必然也在那儿,蓝启墨会去那里在预料之中,只不过,为什么要大大咧咧的说出来呢?
“因为,他知道我们在找他,他告诉我们他要去五里镇,无非是想要利用我们去解救李默然罢了。”
徐松叹了口气,虽然这样名正言顺的被人牵着鼻子走,虽然讨厌的不行,但是却只能按照蓝启墨设下的陷阱一步步的走去。
毕竟,不管是蓝启墨还是李默然,都至关重要。
一个是熬死了其他实验体最终活下来的唯一,一个是死了却奇妙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