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雅打断了两个人有关鹤鸣道人的对话,不依不饶地针对崔斯特的个人感情问题问道。
“不算是”
崔斯特顾左右而言他。
“这不是这次案件的重点,我们应该认真调查房间里!”
他决定转移话题。
陆绊已经趴到了地上。
他朝着豪斯医生卧室的床底下看去。
在那幽暗的床底下,只因为这几天的疏于打扫而堆积了薄薄的一层灰,没有脏东西。
“很干净。”
陆绊评价道。
“不如说,实在太干净了。”
崔斯特随意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翻了两页,将其塞回去。
“很难想象一个正常的男人会这样,别说马桶,就连床底下都是干干净净的,这一点儿都不正常。”
“我床底下就很干净。”
陆绊答道。
“我的意思是,这里一点儿生活的感觉都没有,那么就是豪斯医生平常不在这里睡觉,要么就是他因为某些原因打扫干净了房屋,或者是凶手因为什么理由而做了打扫。”
崔斯特不太想理陆绊。
“有可能。”
希雅点头同意,她想了想,又说道。
“我刚才一直觉得,豪斯医生的死亡就是凶手的目的,他是为了折磨这个医生才会将其杀死的,他对这个人有很深的仇恨,但按照你们的说法,这个人平常不结仇,就算有人要杀他,也是因为他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这和凶手的态度不太一样。”
“愉悦犯吗?”
崔斯特摸了摸下巴,这种犯人实在难缠,因为杀人没有逻辑,只是为了杀人而杀人。
在废都,最难破的案子不是那些精心谋划的诡计或者密室,这些案子只要能锁定嫌疑人,一个个盘查核对证词,很容易就抓到凶手了。
最难破解的案子是随机杀人案。
那些愉悦犯通常以杀人为乐,对他们而言,杀人不是达成目的的手段,杀人就是目的本身,通过杀人来获取快乐,只要是人,杀掉就能感到愉快。
他们可能游走在黑街的角落,随便杀死一些流浪汉,或者走夜路的女性,执勤的门卫等,这些受害者的尸体可能一时半会儿都不会被发现。
等到尸体被发现,由于身份问题,警察也不一定会认真追查这些死者的案子,绝大部分会被归结到黑帮斗殴的事故之间,将黑锅丢给黑帮。
“这么说来,这个人在暗室杀死了豪斯医生和那个应召女郎,又将豪斯医生的尸体搬运到一楼让其被发现,这个行为是不是代表,他杀那个应召女郎只是偶然,他真正的目标是豪斯医生,凶手想要给人传递这么一个消息?”
陆绊忽然灵感突发。
“就像是想在里标注出谁才是凶手,结果不小心画错了两个名字,为了让后来者不认错,就将真凶的名字又在书页上写了一遍一样。”
“你这个人,真缺德。”
崔斯特忍不住吐槽道。
但转念一想,陆绊的说法,好像有那么点儿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