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家都收拾差不多了，乔长风喊上李晓军与王聪，三人率先而行。

白连等人跟上，众人在黑夜小路上快步而行。

……

顾锦半夜惊醒，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浑身是汗，眸底流露出丝丝慌乱。

突然，她表情露出几分痛苦。

腰以下，好像没了知觉。

昨晚的种种记忆，顷刻间涌入脑海中。

卧室，洗手间，阳台，衣柜上。

几乎房间内的每一处，有她跟安明霁留存的痕迹。

“阿锦，怎么了？”

安明霁修为已经达到渡劫期，根本不需要睡眠。

在顾锦睡着的时候，他不过是在闭目养神。

对方稍有动静，他立刻就能感觉到。

安明霁捕捉到顾锦脸色，将人搂在怀中，先一步伸手为她按揉腰。

顾锦身体一软，靠在他怀中，享受对方的安抚。

她轻轻蹙眉：“小安，我做了个梦。”

“什么梦？”安明霁凑在她耳边，嗓音温柔。

他直觉不会是什么好梦。

否则顾锦身上穿的睡衣，不可能泛着淡淡的潮迹。

“我梦到许多不认识的人，他们一个个惨死，死状千奇百怪，血腥又残忍，就好像在进行一场杀戮游戏，那种无力感让我特别……”

顾锦找不到什么描述词汇来形容。

好半天，她薄唇轻启，声音冷冷道：“特别痛苦。”

是的，感觉很痛苦。

好像在经历那些惊恐，无助，绝望，痛苦的人就是她。

安明霁手上动作微顿，清冷容颜不由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