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仁拉满弓,朝着那峒首,手指轻轻勾在弦上。
嗖地一声!
一支不知道从什么方向飞来的利箭,洞穿了峒首的胸口,其余三人还没发觉。
王守仁脸色冷然,拉起弓无间隙又射出一箭!
噗地一声。
峒首栽倒下马时,一旁的扈从才发觉,主子身上插着两箭,倒在地上疯狂吐血。
扈从想去拉,一支冷箭又射了出来,又倒下一人。
王守仁接着又射出两箭,两个扈从也死了。
黎人大军步步逼近,冲进了营门中,朝营房冲去。
“快喊,你们峒首已被王守仁斩于马下!”
王守仁朝着流民大喊,流民们纷纷改口。
黎人冲进营门,看见到处都是“人影”,军鼓大鸣,听见峒首被杀,有些狐疑。
不知谁喊了一句:峒首真的被杀了。
回过头,只见有一人用长矛将峒首撑起来,吓得方寸大乱,四处溃逃。
藏着玉米地里嘶喊的流民,看见黎人冲进来,还以为要死了,吓得声音都颤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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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康看见大批的黎人冲进来,也以为要完了。
可是当他们惊慌的时候,黎人突然丢掉兵器,抱头鼠窜。
???
流民们面面相觑,像是娶的丑媳妇,忽然变成天仙一般,这种事虽然日思夜想,一旦成真了,叫他们如何相信?
“伯安兄!一定是伯安兄!”
李康大笑出来,劫后余生的庆幸。
黎人这样就被吓退了,莫不是傻子?
许进忠想不到还能这么玩,此刻,只想给王守仁恭恭敬敬地磕一个响头,喊他一声爷爷……
能在两军相差如此悬殊的情况下,仍面不改色,以诡道兵法,击溃黎人。
恐怕,只有王越和英国公等久经沙场的老将能做到了。
可王守仁,还是个孩子啊……
“快,将伤员扶回营房中,其余人跟我来。”王守仁面色如常。
天一亮,就会被黎人发现,站在苞米地里的五万人,有四万九千,都是假人。
“教头大人,你要如何做?”许进忠也知道,现在不是修葺的时候。
“搭营房!堆土灶,越多越好!”王守仁道。
用不了几日,黎人一定会派探子来,若到时候没把五万人的营房搭起来。
他们势必会再次进攻。
李康连忙去安排伤员。
许进忠带人搭建营房,他们屯田营的士卒,最拿手的就是干土木。
“要给老高兄写封信,请乞朝廷,调动周围的卫所以及广东的兵力,为屯田营所用。”
王守仁回到营房,洗了一把脸,把纸抽出来。
笔悬空半天,也没落下。
“老高兄是个慎重的人,要如何让他相信,这封是我亲笔所写?”
王守仁咬着大拇指,苦思冥想了近半个时辰。
有了!
他决定先写一封信回家,让老爷子王天叙把那玉轴圣旨,送到严府。
到时候老高兄必定会这样推演:玉轴圣旨只有王守仁才知道藏在哪儿,必定是他无疑了。
嗯,就是这样……
王守仁奋笔疾书,笔走龙蛇,不一会儿,就写下了两封信。
走船太慢,他还专门为送信的人制定了一条路线。
先渡海到广东,上了岸再八百里加急,送到京城。
写好信,命人迅速送去琼州府衙门安排。
……
京城,严府。
严成锦进宫时看见了王华,“王大人好啊。”
王华看见严成锦,有些不喜,若不是此子,我儿也不会去南海那流放之地。
“本官不好。”
王华冷哼一声,气咻咻地走开了。
“伯安兄,恐怕到海南了,若下官猜得不错,此次回来,伯安有两成可能,会封官,甚至……封爵。”
真能吹!王华回过头冷笑道:“你怎么不说我儿成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