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了。
“恐惧”是最难克服的情绪。
这个姑娘有点意思,虎哥甚至有点儿欣赏她。“在那边,你嘴乖一点,脾气好一点,会来事儿一点,再加上你长的够好看,能赚到不少钱。我跟那家老板关系不错,打声招呼,你只要不惹事,日子过的不会太难。等攒
够了钱再把自己赎出来,也是可以的。”虎哥把玩着手腕上的佛珠,漫不经心地说。这年头好像很流行戴佛珠,尤其是他们这种涉黑的男人,人手一个佛珠几乎是标配。许暖暖一直没想明白这个因果关系,好像戴一串佛珠就可以为所欲为而不受到惩罚了
一样。
虎哥以为他说这一段话对许暖暖来说是施舍,其实归根结底许暖暖会走到这种地步,与他有很大的关系,乍一听还以为他的心肠有多慈悲。
许暖暖心底里十分的不屑,但面上还是淡淡地答了一句:“嗯。”
这么随心所欲的态度让黄毛非常的不爽:“我们老大是好心才会教你的,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啊。”许暖暖晕车症状一直没有缓解,睁开眼睛以后一直用手捂着胃部,并不怎么想开口说话。而且黄毛这话简直就是典型的“我害了你但是我忍不住对你好了一点点所以你就要
对我感激涕零”的鬼逻辑,她一个字都不想理。
等了许久,黄毛也没有等到许暖暖开口,不由生气道:“喂,我在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
许暖暖没好气地对虎哥道:“你车里是不是有老鼠啊,怎么这么吵?”
黄毛下意识地被许暖暖带跑:“老鼠?车里怎么会……”说了一半他才反应过来:“你特么说谁是老鼠呢?”
“说老鼠就是说老鼠啊,又不是在说你,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你!”黄毛气的不行,但是现在在车上,许暖暖坐在前面他坐在后面,就算是想做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干生气。
“你给我等着,我迟早给你好看。”
说完这句话后,他总算是消停了。许暖暖脑袋靠着车窗玻璃,努力忍住想要呕吐的欲望。
其实想想,真的忍不住也无所谓,反正这些人还要靠卖掉她赚钱,现在还不敢对她怎么样。这样子恶心他们一把,还算是小小的赚了一笔。
不过许暖暖也就是想想而已,恶心了他们也就算了,还要顺带恶心她自己和白玉婷与孙笑笑。她俩本就是被她拉下水的,造了什么孽还得承受这样的痛苦。
胃里越来越不舒服,许暖暖几乎是咬着牙在坚持,嘴唇都有些发白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顾翩翩本想看看许暖暖恐惧的模样,一转头,没想到许暖暖比她想的还要惨。
“你这是怎么了?”顾翩翩没忍住,惊讶地问。
她这句话并非是想关心许暖暖,纯粹是许暖暖看上去非常不好,不好到超出正常范围。整张小脸儿都惨白惨白的,额头上还有一些汗珠。说是恐惧过度吧……顾翩翩凭良心说,许暖暖也不像是这么胆儿小的人。她担心的是,许暖暖该不会得什么病了吧,要是到了夜总会她还这样子,人家会不会拒绝接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