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断了几家子的财路!
想到这里,金斗都没脸替林氏辩解。
看到金斗的脸色,王永富才道:“今儿这事你也看到了,你娘这事,你三叔和你四叔如今念着兄弟的情分没说啥,也是没酿成大祸的原因。可这情分再深,也经不起这样消磨!想想你二叔!若不是他前些年将事情做得太绝了些,将兄弟情分都消磨得差不多了,又动了歪心思,害了你爷。如今也不至于沦落到那样的下场。”
“当初咱们大房人多,劳力多,干活也多,你爷也看重。所以咱们大房在家里说话有分量。现在分家了不说,你三叔是个精明的,又打着将金盘和金勺往读书路子上走得主意,还不是想跟你老姑和姑父搭上关系,将来不至于疏远了。”
“还有你四叔是个没心眼的,可有你四婶那背后的可有冲子沟撑腰,只要有他们,这山货生意没咱们,你四叔都可以做起来。”
“如今这三房,就咱们大房日子倒是最不好过的。因着你娘的缘故,本就得罪了你奶和你老姑,以前中间还有金壶在中间,他本来最得你老姑喜欢,偏被你娘逼得小小年纪就背井离乡。如今还不知道在那个地头呢!就为着这个,咱们大方跟你奶和你老姑的关系是最难处的,你明白不?”
金斗本就是老实本分的,学了王永富的五六成本事,可平日里也只是闷头做事,不爱出风头的性子。
他虽然老实,可也不傻,自从自家爹受伤后,自家的地位在家里就慢慢的下降,他也能察觉到。
尤其是这分家后,一贯不如大房的三房如今都活得有滋有味有奔头,反而人多势众,男丁也最多的大房,却总是磕磕绊绊的。
他从王永富的语气中,听出了无奈,还有更多更复杂的东西。
看着王永富期待的眼神,金斗只觉得肩膀上沉甸甸的,不由自主的想着,若是金壶在家就好了,有他在,自己还有个分担的人。
可现在——
呀咬牙,金斗点点头:“爹,我明白了!”
第二天,金斗就去了老宅子,和林氏关在屋里,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就听到林氏在屋里什么不孝的畜生,什么白养你们一场之类的大骂,还有砸东西的声音。
好一会,屋里才消停下来。
王永珍躲在自己屋里,偷偷的将窗户打开一条缝,竖起耳朵听动静。
屋里的金斗说话的声音压得很低,听不清楚!
又好半天,屋里传来林氏撕心裂肺的嚎哭声,然后门打开了,金壶沉着脸从屋里走来出来,脸上还带着红红的巴掌印。
王永珍吓了一跳,差点惊呼出声,不过很快就捂住了嘴。
金斗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眼神朝这边看过来,王永珍满缩到了旁边,拍了拍胸口。
等她再探出头去,金斗已经走了,院子里空荡荡的。
她悄悄的蹭到林氏住的屋子,里面林氏的哭声小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