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重锦自然没反对意见,如果要搬到县城里去,他还有不少事情和东西处理,不过等到了县城,联络点人就多了,应该也就够用了吧。
王永珠雷厉风行,回来的路上就去了长风镖局,正好有镖师要回石桥镇,本来打算今天就走,听说王家要雇佣他们,就干脆推迟了一天。
第二天一大早,雇了马车,到镖局门口跟镖师们汇合,一起往石桥镇赶。
因着他们是扶灵守丧,路上镖师们也不大好意思说话,只默默地赶路,就这样,一直到了天都黑透了,才到了石桥镇。
结清了银子,看看天色,赶回七里墩是不现实的,还好宋重锦在石桥镇也有落脚的地方,大家将就着凑合了一宿。
终于在第三天中午回到了七里墩。
一进村门口,遇到熟人,一看王家人都披麻戴孝,后面的马车上还放着一具棺材,谁还不明白?
王老柱虽然有些偏心执拗,可在村里名声一贯不错。
这好端端的年前还红光满面的出门,过了年,居然是躺在棺材里回来了,上了年纪的人,看了心里都不得劲,摸摸的擦把泪,跟在了后面。
王永富和金斗还有王家几个儿媳妇得到了消息,匆匆赶来。
王永富一看到亲娘和几个弟弟妹妹都穿着孝,顿时腿都软了,再看后面那棺材,立刻哭出声来:“爹啊——”
这一声哭喊,勾起了无数人的泪眼,王家兄弟都大哭起来。
张婆子也拿着帕子捂着脸呜呜的哭,王永珠虽然心情沉重,可毕竟没练就这说哭眼泪就来到功夫,顿时傻眼了。
还是张婆子见机快,飞快的塞给王永珠一条帕子。
王永珠接过帕子,就闻到一股呛鼻子的姜味,立刻明白了,苦着脸将帕子揉到了眼皮上。
那酸爽,那刺激,王永珠眼睛都睁不开了,红彤彤的,眼泪不住的往下滚落。
外人一看,都忍不住夸张:“王家闺女真是个孝顺闺女啊,看她哭得,哎呦喂,看得我心里都不好受起来!”
“可不是,这一下子没了爹,就剩下一个娘。还没成亲呢,以后这日子可不好说了!”
“不对呀,我咋看到这王家闺女头发都梳得不对啊,这是已经成亲了?”
“你眼睛可真尖,不说我都没注意呢!果然,这是热孝里成亲了?
……
有那注意力都在王家人身上,看他们哭得惨不惨,衣服穿得对不对,丧礼办得隆重不隆重的人,立刻就发现了王永珠的变化。
再看宋重锦也穿着孝子贤孙的衣服,那架势,跟亲儿子没什么两样,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已经到了地头了,几个儿子都在,孙子也都在,按照老规矩,这棺材就该儿子们亲自抬回家去了。
早就有人准备好了绳索,将棺材绑好,用棍子穿过,王永富三兄弟,加上宋重锦这个女婿,还有两个大孙子,一起将棺材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