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书记与几个领导只是远远的看着，他在想，原来这个女人就是投资商，心想，能拿出三千万元就是为了帮助我们做蔬菜大棚，是不是有点犯傻，哼!还想通过蔬菜发财吗？真是很天真。我就看你们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温副市长凑到齐书记身边，轻声说“昨天晚上，你家嫂子与我家那位嘀嘀咕咕，原来就是说的这个女人。哈哈，看来我们的这位市长很有眼光啊。”

齐书记斜了温副市长一眼，心想，你不就是怨恨自己没有扶正吗？你的资格是比刘市长老，可是抡起头脑来你还真的比不上。又在心里骂着自己那个碎嘴的婆娘，就一天到晚胡咧咧。

相比温市长与刘市长来说，自己还是看好刘市长，就低声对温市长说“我听王副市长说，这个投资商，是刘市长的亲妹妹。”说完，还恐怕他不信，又说“你仔细端详一下，长得很相像。”

温副市长看了一会，才姗姗地走开。

二哥他们相互讨论了一番，王副市长说“经过我们这段时间的动员，已经有一千多户报名做大棚。”

他们来到一处山坡，这里树木茂盛，都是沙土地，小雨说“像这样的地，可以建养鸡场和猪场。离得村子较远，减少污染，也算废物利用了。不想养家禽的也可以养蘑菇。蘑菇价格比蔬菜还高，一年下来很多茬，比起养家禽来也省很多事。”

王副市长说“搞养殖的确很好，可是花费也很大。一些人想问问，能给多少无息借款？”

小雨淡淡地说“三千万元，就是蔬菜大棚最多用一千万，剩下的就是养殖的，就看他们的规模有多大了。建养殖场与先期的猪仔与鸡仔，甚至一年的饲料都算上，看看他们的花费，就可以确定借款的钱数了。这有什难得？”

大家都沉默了，心想自己这些人问出的问题都这么幼稚。

小雨看到大家不说话，又说道“很多事情，只要想干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要想做大事，就得从小事做起。现在别想一口吃成胖子，就先把这一两个乡镇搞好就行。有这个榜样，一部分人富起来了，很多人就会有一样学一样。这样大家的心思就活泛起来？”

中午，小雨和二哥他们回到市里吃午饭。

小雨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二哥说“这是一张卡里三千二百元，铺设主管道的钱就从里面出，剩下的发放借款。得有你们实力担保，期限是两年。接下来你们就是做大棚，铺管道，与磊水坝，完全可以同时进行。”

王副市长笑着说“是，我们已经分好工，互不干扰，各自做好后，就全部同意完成。”

“好的。我回去就去找同学，与他协商好后，你们就带人过去。至于学多久，就看他们什么时候能学会了。”

二哥把银行卡，交给主管农业的王副市长，说“好，老王你就成立一个小组主管此事。我也会全程跟进的。”

小雨回到省城，来到工地，和晓明说“我要去韩大卫那里一趟，看看他那边的情况。”就把春江市的情况大体的地讲了一遍，也把自己的想法和晓明讨论了一下。

“行，去吧。这里我能搞的定，有事我就找班长。”晓明明白，小雨是想帮助二哥，尤其是拿出三千万元做无息借款。自己还真得不能阻止她。

说心里话，他心里还真的不看好蔬菜与养殖。真不知小雨哪来的心气，自己付出这么多钱还看不到前景。看来为了帮助她二哥，都豁出去了。

仔细地想想就释然了，小雨的格局的确不一般。就说山庄吧，她能提前把村子里的年轻人都安排了工作，就是对村名们的一种牵制。如今拿出三千多万元，扶持那里的农民，难道不是为下一步，过去发展在铺路吗？这个楼盘一年多就搞定，也是需要另辟蹊径，再找下一个工程的时候，小雨这一番操作，肯定另有图谋。

初冬的天气，西北风呜呜地嚎叫着，使秋天的凉爽加深了不少，路上的行人一时还是不能适应，穿上了加厚的衣服还是感到很冷。阳光红红的，照射在大地上也没有以往的火热。残酷的严冬无情地剥去了田野绿色的外衣，使整个大地变成了茫茫荒原。

小雨开着车去机场，在机场给韩大卫打了电话，说明去他那里的原因。

小雨下了飞机，走出机场，大卫过来接上她。在路上，他调侃道“小雨啊，听说你现在干的很大，今日不同往昔了。”

“没有你说的那么离谱，只是有了自己的产业而已。我为了不辜负你们，也吃了不少苦啊。这次过来，也是向你取经的。”小雨谦虚地说。

“你说是你二哥在春江市任市长，想帮他提高政绩，才想做蔬菜与养殖的，对吧？”

“是。你去过那里吗？”

“去过。是个好地方，那里是一马平川，水资源也丰富，每年的粮食产量很高。”他笑着赞叹道。

“很多事情都是有利有弊的。那里的确是个大粮仓。现在很多人受不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辛苦劳作，都纷纷跑进城里去打工，每年挣的钱有时不比种地少。所以，有些土地被他们种上了树，真是很浪费资源。”

“嗯，你说得没错，种地很辛苦不说，每年出去一些费用，收获一季粮食还不如在外打工挣的钱多。相比之下，也不用每天那么辛劳。”

“正是如此，现在留在家里的，大都是中老年人。我与二哥商量过，要想尽快有明显的改变，只能种菜和搞养殖，才能提高他们的收入。在家乡也能致富，谁还会背井离乡啊。”

“嗯，你说得对。那里有土地与水资源，只要合理地运作还是大有可为的。我们这里平整的土地就很少，大多是丘陵，只要用心去做，现在发展得也很好。哈哈，春江市如果照着你的想法开发，一定会前景大好的。我支持你。”

“谢谢老同学。我与二哥商量过了。就先用两个乡镇做试点，一旦成功了就会影响一大片。”就把先前的计划讲了一遍，而后说“我出钱，让他们来你这里学习，养鸡，猪和蘑菇，咱不是一个省，不会影响你的销路的。而后，再聘请农技师来指导菜农科学种植蔬菜。”

“哈哈，好大的手笔啊。”他听到小雨为了做好一件事，这一番操作的确很使人震惊。光看她这一番铺垫，就能把很多人的积极调动起来。把所有的难题都解决了，人们看到了希望，还有什么好说的。

沉思了一会，笑着说“好吧，让他们来吧。我会毫不保留地教给你们的。哈哈，春江市的人有福了，我都羡慕他们了。想当年，我想做点事，可是举步维艰啊。”

“三十人行吗？让他们把所有的技术都学会。学成后，还要从你这里带走一茬幼崽。钱的问题别担心，他们会一次付款的。”

“好的，人数多少，我这里都没问题。只要他们来，我就教会他们所有的技术。包裹防疫，饲料等问题。”

“好的，我付给二十万元，当做学费，饭费。他们来后，你就让他们从头学起开，只有亲力亲为，才能从中学到真正的本事。”

“费用就算了。我们是老同学，你见外就不好了。”大卫笑着说，心想，从我这里带走幼崽，我就能发一笔财，还在乎这点费用吗？

“老大哥，我最初是你们提携的，现在有能力了，就不要与我见外。另外，我想给蔬菜基地那边，搞个像你这里的蔬菜制品厂。我最初的想法是与你合营，建厂房买机器都是我与晓明来办，你出技术，咱二八开，我和毛晓明八。这个你先想想，我走以前别告诉我，留个悬念。我饿了？”小雨像小孩一样要饭吃。

“奥，嗨！看我光顾着说话了，还忘了你没吃饭呢。该打，该打。走咱俩去喝一杯。”说完就带着小雨去了饭店。

点好菜后，他们坐下喝茶，大卫笑着说“小雨啊。听许倩说，你就是个妖孽，在这次股市的动荡中，没有受到损失，她很多同事赔的一塌糊涂。”

“我也不知道，只觉得大盘的走势不正常。哈哈，我当时就是感到不能太贪心而已。”

“许倩说是你的心态好，别人看着大盘长势好，就一个劲地买进，疯狂地去追，可你能急流勇退就是很明智。当时她的同事还笑话她，结果都赔了，还问她，你是哪路大神呢？”

小雨从包里拿出来一串钥匙交给他，笑着说“都是巧合而已。这些年，我总算干出了一点成绩，我非常感激你们，当时雪中送炭，帮了我的大忙。为了表示感谢，我在江春市，给你们每人买了一套房子。这是房产证。我本想约你们一起过去，给你们过户，可李梅说约不齐，他与孩子出国陪读了。”

菜上齐后，大卫把酒满上，看到文件袋，赶紧说“这怎么好意思啊？太贵重了。”

“别和我客气，不是你们，我是没勇气干到现在。知道吗？当晓明告诉我这件事后，我心里既感动又温暖。你们是我一辈子的朋友，不说了。来，一切都在酒里了，干杯。”小雨不想把这些事，说得那么直白，就岔开话题。

两人喝了几杯后，大卫问“哈哈，我听班长说了你的产业，哪一样都很火啊。真没想到你这么能干。”

“是啊，为了这些，我这几年忙得很少和你们联系，不怪我吧？”

“不怪。你虽不联系，我们都知道你的情况。前一段时间，你们那里的田市长，想要你的山庄，班长把你和他们的对话录音放给我们听，哈哈，你太有才了。”他笑够了，伸出了大拇指。

“你们都拿我开涮。唉，干点事不容易啊。”小雨发着感慨。

“是啊，可你干起来了。发生这么大的事，听班长说，那次他们回去，就联系了胡省长，他们连夜召开了会议，为了处理这件事，直到凌晨一点钟。”

“唉！不管谁处在那样的现状下，也不会坐以待毙的，是死是活总的挣扎一下吧？”就把建山庄前后一切事情一股脑地讲了一遍。

“是啊，你走到这一步也不容易，但是，你还是挺过来了。小雨，你说的那个厂子，我同意。到时候，我会和技术人员一块过去和你办起来。放心吧，学习的人来后，我会把他们都教会。”大卫被小雨的行为所感动，有钱了也不忘帮助别人。舍得，只有舍，才有得。一个女人都有这样的胸怀，何况我是男人。

小雨在这里住了一周，对厂房以及环境都拍了照，她是个善于学习的人，把该想到的都问清楚后就回去了。

小雨回到春江市，二哥召开了会议。小雨也被邀请参加了。

王副市长在话筒前讲到说：现在搞养殖的人选已经定了，刘老板自愿拿出二十万元给你们交了学费，与食宿费。希望过去的人一定要学会各种养殖的技术。那边会毫无保留的都教授给你们。学成后能自立门户的，就发给他们借款。那边会让你们带着猪仔与鸡仔，以及蘑菇的原料一起回来的。他们也会跟着过指点你们一段时间。

我们现在已经开始磊水坝了，也开始铺设管道。很快就来人做大棚。我们询问了专家，大棚里的蔬菜一年能收获三四茬，最牛的能收获七八茬。我们现在做好，开春后早收获，早上市，也能早收益。

接下来又把蔬菜加工厂与批发市场，以及附近几个城市蔬菜市场，租赁门头房销售蔬菜问题讲清楚。

有一些农民举手发问道“刘老板的确很有诚意，借给我没钱，还做了这么多好事，我们的确感激不尽，可是，还是对出售蔬菜很担忧。请问刘老板有没有具体的办法？”

小雨只好对着麦克风，说道：既然我决定干这件事，也想到了会遇到的问题。我可以向大家承诺，我会把大家的蔬菜全都卖出去。

我建议你们自己成立一个蔬菜协会。农技师就留在蔬菜协会，哪里需要就有协会出面决定。其次，就是我会先买四辆厢式货车，两辆集装箱大货车，也有协会统一安排，其次就是，在各蔬菜市场租赁的门也有协会合计这安排。

我会在明年的五月份前把我们的蔬菜批发市场盖起来，到那时，会有很多蔬菜批发商贩会过来收购。到那时，菜农们想把菜卖给谁，就卖给谁。

接下来，我们就建蔬菜加工厂，还有冷酷，一些能储存的蔬菜可以放进冷库里。再就是做出口蔬菜的生意。当大家不想自己卖蔬菜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全权接手。大家只管种好蔬菜，到时候，可以自由出售。

另一个人举手问道“蔬菜加工厂什么时候能建成？”

小雨说“先做批发市场，随后就盖工厂，差不多在七月份就能完成。也就说，你们自己就卖一茬的蔬菜。工厂盖起来后，就可以送到厂子里去，价格就随行就市。你们的蔬菜出售，可以卖给价格最高的商家。”

回到市里已经是十二点钟了，大家回到是招待所吃午饭时。小雨把写好的地址交给王副市长，说“这是学习养殖的地址，你们最好派人带队过去。如果还有什么问题就给我打电话。其次，我也与那边商量好了，我们是与那边联合开办蔬菜加工厂。”

二哥说“现在先把大棚做起来再说，等蔬菜下来，还的有几个月的时间。如果再这样前怕狼后怕虎的，什么也做不好。”

几个领导却还是不踏实。有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

齐书记淡淡地说“这样的计划，不知道做个多少次？也实验过多少次，结果钱没少花，事没少做，最后都是不了了之。希望这次不会再做无用功了。”

小雨盯着他问道“以前，也有人拿出钱来发放无息借款吗？都说水过地皮湿，既然你说钱没少花，事没少做。那么你们都是花了多少钱？做了哪些事？”

小雨的一针见血地质问，使在座的人都感到很惊讶。齐书记被怼的说不上话来，感到小雨那凌厉的眼神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心想自己就是个大嘴巴，怎么想到啥就往外突突呢？

可是，既然说出口了，大家都在等他的回答，只好说“在座的大部分也都知道，上几界领导也有过很多计划，可是这么多年，没有一次能成功的。所以我们非常担忧。”

小雨早就听出他的话外之意，那就是，一些领导花样百出，最好捞够了好处，拍拍屁股就走人，苦的还是老百姓。心想话糙理不糙，这个齐书记能说出来，至少心里是敞亮的。

环视了大家一眼，心平气和地说道：我知道有人会质疑，我不计利益的出钱会有什么目的，都说无利不起早。不满大家，我的确有目的，就是帮助你们的市长，他是我亲二哥。其次就是，我既然敢来投资，就看准了蔬菜与养殖的大市场。别看蔬菜不起眼，真正干好了，利润还是很可观的，我不强求你们相信我，但是，可以在一年的时间来验证我说的话。

再说，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出钱买的车只是让他们先用着，车的一切费用与租赁门头的费用，还是有蔬菜协会出。等我们的蔬菜加工厂办起来后，出售蔬菜事情，我们就会接管。同时，所有的车辆也会收回到厂子里去。至于将来我是赔钱还是赚钱，那是我自己的事情。但是，我可以保证，绝对不会让菜农与养殖户受损失。既然你们还有观望心理，就拭目以待吧！”

在座的一些领导都出来打圆场，王副市长笑着说“刘老板的这次加入，每一步都落实到实处，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我们有信心，在刘市长的带领下，把蔬菜大棚与养殖搞好。现在国家政策，就是让有能力的人富起来。我们有这么好的资源，不利用起来就是我们的失职。”

二哥瞥了一眼齐书，心想，你就是想看我的笑话。既然如此，我就做给你看。轻咳了一声说道“我们这次只用两个乡镇做试点，不影响大局观。任何事情不去做永远不知道成功与否。若果有不同意见的就先保留，我决心已定。”

小雨知道，做任何事都会有人持不同意见的，这很正常，也不想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