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月十一的夜晚,小雨把那四幅画轴打开拍了照,传到晓明的电脑里,然后又拨通了他的电话“晓明。你什么时候过来?”
“过了正月二十。”
“奥,我已经买下了那片山区,爷爷,在吗?我想和爷爷讲几句话。”
“喂,小雨啊。”爷爷在那边接起电话。
“爷爷过年好!我从电脑里传过去了四幅画,你先大体的看看。等十二号,我会去看望您老家,顺便把画带过去。我现在需要钱盖山庄与酒店,所以想把它们卖掉。”
小雨早就想好了,要把画卖掉。第一:自己不懂书画,也不知道怎么收藏。这么珍贵的宝物,假如在自己手里,因为收藏不善而坏掉,不但是暴殄天物,自己也失去了一大笔财富。所以趁早卖给真正有缘的人去收藏。
另外,再卖掉一套鼻烟壶,看着如此精致的鼻烟壶,自己也是爱不释手。具体的自己不懂,但是小巧玲荣的鼻烟壶上,栩栩如生的图画精美无比。自己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有幸得到,那就意味着,可以让它们发挥点实际效益。
“好,哈哈,我们欢迎你,我会让晓明去机场接你的。”老爷子自从听到孙子说出小雨家庭的现状后,就一直在关注着她。本来对这个女娃子抱有很大的同情心的,可是,当见到她时,从她的面相,看出她与众不同的根骨,从此就用欣赏的心态对待她了。
小雨带着两个孩子,下了飞机,晓明来机场接他们,孩子们高兴地喊着干爸。
晓明与两个孩子拥抱了一下。上了车,孩子们兴奋地看着车外。尤其是一座座高楼拔地而起,就像丰碑直插云霄,也预示着,这个城的发展进入了一个新时代。
两个孩子个在数,最高的楼有多少层,结果谁也没数清楚。
晓明笑着说“六十六层。”
小雨对这个的城市建造,与繁华感到很震惊。她对晓明说“你们这里发展得很快啊,我前些年来过,那时,你们这里还不如我们江春市呢。没想到,在短短的七八年的时间,就把江春市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我说过,我们这里用日新月异来形容,一点也不夸张吧?自从改革开放以来,我们这里可以说是最先行动起来的。我与父亲自从接受了房地产公司,总共盖了十座三十层左右的大楼。最高的是三十二层,再高,我们就办不到了。哈哈,每当远远地看到,都感到很自豪。”
小雨笑着说“让你说的,我也在想,如果把那三十座楼盖起来,我也会为自己自豪的。”
来到家,晓明的爷爷,父母和两个姐姐;姐夫还有晓明的妻子与外甥都在。大家热情地打过招呼后,进了大别墅。四层楼房,装修得豪华大气,家具古朴典雅,还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小雨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些家具是古董,而且其中就有紫檀木。
想到爷爷是个鉴定师,能淘换到这些高档的家具一点也不稀奇。
在小雨欣赏面前的家具时。晓明的两个姐姐一人拉着一个孩子,把小文,小武,夸奖了一通。晓明的父母忙活着给孩子拿糖与水果。
小文,小武两个孩子,嘴巴像抹了蜜,爷爷,奶奶,姑姑,干妈地叫着,见到自己干爸的亲人也很兴奋。晓明的家人对两个孩子也都感到很热情。尤其是爷爷,看到小文,小武还真得像疼爱亲孙子一样,忙不迭地送出两个大红包。
小雨看到小文小武收到了很多红包。心里感到晓明一家人真的很热情。心想,幸好自己有先见之明,来时也准备了三个大红包。在晓明的妈妈,让晓明的女儿与两个外甥喊小雨大姨时,也顺手把红包送给他们。
家里的气氛热闹而温馨。晓明的女儿,与外甥们很快与小文小武熟络起来,他们在一起分享着自己的玩具与各种礼物。
小雨在晓明家,也没有什么不自在。晓明的大姐手里端着一杯咖啡递给小雨,笑着说
“小雨啊,晓明说你是经商的奇才。经过这一年,我们都见证到了。没想到还是这么漂亮,这两个小宝贝就随你。我们早就想见见你了。哈哈,托你的福,去年我们也挣了不少钱。”
“我能有点成绩,还不都是你们在帮助我吗?以前我啥也不懂,都是学着在做。大姐,二姐,我那里的服装以后组织上货,就让张燕与你们联系。以后我与晓明都得去工地。”看着两个姐姐长得和晓明一模一样。心想,都是心宽体阔之人,这样的人好相处,从爷爷那里就看得出,都是实在人。
“放心吧,我们是互惠互利的关系,也会经常与张燕联系的。”大姐很是痛快地说。
这里的天气比江春市暖和很多,吃过午饭,两个姐姐领着小文小武出去买衣服了。
小雨和晓明跟爷爷去了书房。小雨拿出那四幅画,爷爷急忙拿出放大镜左看右看,不住地点头,激动得手还在颤抖“真不错,真的,是真迹。”
小雨和晓明两人急忙凑上前,看着爷爷拿着放大镜,一寸一寸地查看画卷。
激动地说“嗯,多少年了,没有看到过这么好的画了。还保存得这么完好。”老人家抬眼看了小雨一眼,欲言又止。
小雨看出,他想问从哪里淘换来的,可是,不可说,真的不能说。
爷爷按下激动的心绪,说道“朱耷原名统,字刃俺,号八大山人,雪人,个山,道朗等是汉族人。是明末清初的画家。说起来,他还是明太祖朱元璋第十七子朱权的九世孙。明末削发为僧,后来又入了道门。他早年书法传承的是黄庭坚以花鸟,水墨,写意为主,形象夸张奇特,笔墨凝练沉毅,风格雄起隽永;山水师承董其昌,笔致简洁有静穆之趣。”
晓明笑着接过话茬,说“哈哈,你说朱耷我不太记得,如果说起八大山人,我还真的记得。崇祯时代,明朝灭亡,那时他才十九岁,不久父亲去世。他在极度犹豫,悲愤下,假装聋哑,隐姓埋名遁迹空门。”
爷爷欣慰地看着他,笑着说“哈哈,你小子,总算还没把我教的东西全忘掉。嗯,没错。在朱耷的画幅上常常看到一种奇特的签押,仿佛像一鹤形符号,其实是以‘三月十九’四个字组成的,借以寄托怀念故国的深情。他一生以明朝遗民自居。”
小雨也记起来了。甲申三月十九日是明朝灭亡的日子。也是崇祯帝的忌日。心想,经过爷爷的一番讲述,自己也喜欢上这幅画了。可是,为了自己的山庄与酒店,还是没说出反悔的话来。
爷爷只好问“孩子,你真想卖掉吗?”
小雨咬了咬嘴唇,抿嘴笑了笑,心想,还是透露一点画的出处为好,就说“是!这些画是我祖上传下来。我不懂画,留着也是一种埋没,还不如卖给有缘人呢。嘿嘿,我现在非常需要钱。”
爷爷又看了另外三幅画,其中就有石涛的,袁江的与郑板桥的。爷爷都细致地点评了一番。
本来这四张画,在小雨看来,也就是画的逼着一些,保存的完整一些而已。
经过爷爷从画家的身世,讲到作画时的心情。小雨再去欣赏这四幅画作,就完全不一样了。爷爷就像一位神仙,不但把不同的历史人物都拉回到了现实,还把沉寂了这么多年画卷赋予了鲜活的生命。
小雨在心里感叹道“真是隔行如隔山。这就是术业有专攻。自己也就是个俗人,现在也没那资格去鉴赏,嘿嘿,还是真金白银对自己来的实惠。”
爷爷兴奋地对小雨说“如果你打定了主意,信得过我老头子,我一定给你卖个好价钱,我初步估计,这四幅画得卖两个多亿。”其实,爷爷已经打定主意,自己会收藏两幅画。这样名贵的画,珍贵无比,就做自己的镇店之宝永久收藏。
小雨又拿出四个鼻烟壶,笑着说“爷爷,您再看看,这个好像也是清朝的。”
爷爷看到四个鼻烟壶,眼睛都放光了。急忙拿起放大镜,逐一甄别,而后笑着说“孩子,你可以让我老头子开眼了。没错,是乾隆年间的,这个的价格也不非。关键是四个正是一套不说,还保存得这么完整。”老爷子还拿起来,在鼻子下闻了闻,然后哂然一笑。
小雨明白,他是闻出檀香的味道了,也不说破。
看着老人说道“爷爷,你就看着给卖了吧?我要盖酒店,还有老家的那个山庄,你都见过,要把一切办好是需要很多钱的。我只想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做点事,不能守着这些东西过穷日子。我们老家的人还很穷,把我的设想的做好,至少他们的生活都会有所改变。”小雨说得很真诚。
老爷子听完,审视着她。心想,这个孩子头角峥嵘,是个奇人。为什么晓明没有追到手呢?唉!无那福分啊。看来风水上的凤鸣西山就落在这丫头身上了。
想到这里,干脆地说“好,就按你的想法去做吧。你信得过我,我也会尽量给你多卖出一些钱的。哈哈,等把你的山庄做好后,我会过去小住几天的,哈哈,那个地方有灵气。”
说完又转头,对自己的大孙子说“晓明啊,以后就跟着小雨好好干。这丫头沉稳踏实,你们以后都会顺风顺水的,也会财源滚滚的。”
晓明看到自己爷爷如此看重小雨,就知道他老人家又在屈指一算,扮半仙了。很是对他算卦的行为不以为然。笑了笑,还是对老爷子说“放心吧,爷爷,在那里有小雨的人脉。他们那里基建这块还刚开始不久,我们会好好干的。”
老爷子笑着说“好,很好。”
当孩子们回来时,两个姐姐,把他们打扮得洋气了很多。小雨笑着说“姐,让你们花了不少钱吧?”
“这是什么话。钱不就是用来花的吗?这两个孩子,走到哪里都是最耀眼的。”二姐笑着说。在外面走了一圈,因为这俩孩子,惹来了不少的羡慕的眼光,使她都有一种自豪感了。
一夜无话,转眼黎明。
早上,吃过饭。小雨在大姐姐的带领下,来到服装加工厂。这里有四个车间,每个车间都有五六百平方米,里面有排的整整齐齐的缝纫机。还有锁边机,打扣机,绣花机;有裁剪车间,整形车间,与打包车间。
小雨看着一排排的机器整齐划一,卫生也很干净。心想,如果有朝一日自己也能拥有如此大的服装厂该多好。问身边的大姐“这里有多少台缝纫机?”
“一万多台。”
小雨在心里计算了一下,都是流水线作业,这样产量就很高了。看来服装生意的确不简单,经营得好就能挣大钱。
他们来到设计部,各式各样的样品服装穿在模型的身上,小雨眼神被那几件旗袍所吸引。大姐很会察言观色,选了两件让小雨穿上看看。
小雨很喜欢,也不矫情,拿着就去了换衣间。换上后走出来,让大家看傻了。雍容华贵,气质不凡,好像这件旗袍,本来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样。大姐姐拿过相机,咔嚓,咔嚓地拍照,又把两个孩子拉到小雨的身边,也拍了许多照片。
“小雨啊,你如果做模特将是最出色的。等我们再做服装展时,你和孩子们都来走走台吧?”大姐很看好小雨,无论身高,还是身段是标准的衣服架子,比起那些模特来就有很大不同。他美丽,高贵,纯情自然,具有不染风尘的气质,比那些搔首弄姿的模特们更养眼。
小雨不好意思地说“好的,让这俩孩子来走走场,也是一种锻炼。”
“好的,我们的童装每年都很畅销。如果有了他们做广告效果会更好。”看向两个孩子笑着说“小宝贝,姑姑会给你们出场费的,供你们上学。有这样的一次经历,在今后的人生中也是一次美好的回忆,我会把录像带给你们保存着的。”
小雨他们在这里晓明家住了两夜,在第三天的中午的飞机。
小雨与孩子们回到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吃饭时,两个孩子开阔了视野,心情也特别好,向刘梅姐姐讲了自己的所见所闻。
“妈妈,我们一定好好学习,将来去很多地方旅游。”吃饭时,小文还是沉浸在那种欢乐的氛围中,对妈妈说。
“好的,以后,我们就经常出去旅游。在每个假期,我们都抽出一周的时间,地点由你们决定。如果妈妈去不了,就让你们刘梅姐与你们一起去。你们大姑姑不是说了吗?让你们去做模特,到时候就有奶奶和你们一起去,也让奶奶去见世面。”
“好的。”两个孩子开心地跳起来了。
过了十五,小雨承包了沙厂,租了挖掘机,雇了拉沙的车。买回钢扣框架房,做了两个五百平方米的车间,又去找大姨夫买回钢材,去水泥厂买来水泥。
小雨从市里找来宇辉建筑公司,与经理李海在截湖的周围查看了一遍,小雨提出把截湖的四周顺着山势,把湖壁垒成斜坡,这样山水流下来,在三个方向水流冲击下,相互之间也能有缓冲的余地。
二叔与村委的人也跟在后面,小雨对二叔他们说“从现在开始,你可以找村里的人,开始搜集石头,就按先前说的一立方就给三十元钱。”
李海告诉他们,把石块沿着湖壁的附近摆放,这样在磊的时候也方便些。为了更加牢固,会需要大量的碎石块填充,尽量使厚度在三四十公分,只有这样才能更牢固。
小雨告诉李海,你要把人分成小组,每小组已划出一段距离,这样不但提高了速度,也能查看他们的质量。唯一的要求就是保证坚固。其次就是,每三百米就得磊出一个观景台,都做好后,我会有选择的,在观景台上做一些凉亭。
其次,就是按着图纸上画出得,在东西两面各做上两个水榭楼阁,你们尽管按着把该磊的磊起来就行,等把度假村盖完后,我会找人与凉亭一起做的。
李海看着图纸说“好的,在磊湖壁时就一并做出来。你什么时候确定立交桥的位置?定下来后,也得尽快把桥墩子磊起来。如果存下雨水后,就不方便了。”
“好的,我尽快找人过来。”
小雨爸还推荐了,他的发小时渊明出来做事。小雨告诉时渊明,让他与二叔负责村民们搜集石块的工作。给他们了十万元,随时都可以现钱支付给村民。
小雨找来了五个会做空心砖的人,让他们在刘全的带领下制作空心砖,为的是盖度假村的时候使用。还把村子里一个叫田坤的年轻人给刘全打下手。
李海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很快就把自己人都召集过来,趁着雨季没有到来,尽快把湖的周围湖壁做好。很快挖掘机,推土机,轰鸣地工作着。
小雨问刘全“驾证考出来了吗?”
“是。”刘全笑着说“还不是很会开。”
“走,我给你去买辆车。”小雨带着他。来到车行,买了一辆桑塔纳,又和他在人流不多的路上练了一上午。
“大哥,田坤,以后,一些事,你们要自己处理,有什么处理不了的,可以找我哥。我这几天要去省城,这张卡里面有五十万,你需要钱时可去银行提。你要组织人员分成小组,一定要保证质量,我们是按成品的数量付给他们工资的,每半个月计算一次,有田坤与你一起负责此事。”
“好的,我明白。”
交代完后,小雨又召集服装组,家电组来到酒店,与他们一起开了一个碰头会,把自己的要求都告诉他们。安排好后,就开车去了省城。
小雨自从晓明家回来,忙得马不停蹄,一晃就是两个月,几乎快把钱总给忘记了,晓明也打来许多电话,再不过去看看,自己这个合作伙伴也忒不称职了。
在傍晚,小雨来到省城。她先去了别墅,给钱总打了电话,回来一起吃的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