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心里或许没有这么大方,可更加不想上面两位秋后算账,到时候损失得更多。
所以,章奕珵并没有怎么开口,人家就已经主动了,能拿出来的都全部拿出来了。
不得不说,在这方面来看,郡守和刺史的威名也算立了一功,否则,还要慢慢说服或者动员,时间都被耽搁了去。
章奕珵暗中赞美了一番,乐得轻松。
不过,章奕珵给出的方子让府郡城的大夫对他印象很好,不用花太多时间去研究,突然发现的时疫还没有彻底爆发就被控制住了。
情况朝着好的方面发展。
当然,对于这个事实,郡守和刺史显然很不满意,他们是为了让章奕珵承担责任的,没想到还成全了他的美名,让章奕珵在芳洲百姓的心里挂了号,彻底在芳洲站稳了脚跟。
有种挠心挠肺的郁闷啊!
“你这都干了什么事儿?给了他这么好的机会?直接收买了人心。”刺史有些心肝痛,忍不住对郡守嚷嚷道。
郡守年纪毕竟不小了,平日里又操心太过,表面上看来还很淡定,可仔细一看就能发现他端着茶盏的手有些发抖。
那倒不是怕的,而是老年病,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了。
刺史身体健朗,又比郡守小些自然不会注意。
郡守自己也隐瞒得很好:“如果你也能拿出一张治疗时疫的方子,还如此有效果,自然没他什么事儿了,可是你能拿出来吗?”
慢悠悠的噶了一口茶,郡守将茶盏放在茶几上,不自觉的将枯木之手完全缩进了衣袖里藏起来。
刺史一噎,这个的确是最关键的问题。
“奇怪了,他怎么就会刚好有救治时疫的方子呢?这不是太巧合了吗?”刺史喃喃一句,一掌拍在桌子上:“不行,不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得了好处,我们在芳洲经营了多少年才有现在?岂能让他这么舒服?”
郡守眼睛都没眨一下,完全习惯了刺史的行为方式,淡淡的说道:“这么嫉妒?那你想怎么做?”
刺史冷笑一声,却没有直接说明。
时疫这种东西的传染性很强,就算很多人被隔离了,每天还是有新的人被传染上。
好在知道被隔离的人能够得到药,慢慢调理过来,本来有些暴动的难民也被安抚了。
这让埋伏在其中的探子很是无奈,他们都准备了这么多,为什么府郡城就好像完全准备好了一样,什么事情都及时的解决了,根本就不给他们任何煽动的机会嘛!
要说吃的,这么长时间也没有人饿死啊,哪怕每天只有一顿。
要说病,人家也在治疗了,因为方子来得快,也同样没有人病死,哪来煽动的理由?
潜伏在难民中的人都急得快爆肝了,因为他们的时间有限。
等洪水退完,难民就要返回原籍,没有被逼到无路可走,这些人其实也很难被煽动。
受过天灾,能活下来就不错了,何况还看得见未来,谁也不想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