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云锦和章奕珵对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中的各种诧异。
这种子店都开三四年了?在这之前还不是布庄?
乖乖咯,暗度陈仓的事情做得这么明白还没有得到消息,崔灵甜不清楚,难道崔灵甜的舅舅也不清楚?
就算崔灵甜舅舅不清楚,那舅母的娘家呢?莫非送人之后就一丁点不管了?不是说这里的人都是崔灵甜舅舅给找的吗?
“在你之前也不是卖布的?那你这小楼不可能是买下来的吧,租的,在什么人手里租的?”宣云锦觉得事情严重了。
因为崔灵甜那边每年都还记得会淘一些好布送过来添加生意,属于京城才有的一些布料,在地方上卖得特别好。
如果这里早就不是布庄,崔灵甜每年让人送过来的布匹岂不也是打了水漂?
肥腻的掌柜脑子也不全是油,这会儿终于发现不对了,来回扫视着宣云锦:“这管你什么事儿?我们协议还没到期呢,当初可是签了五年,你还想撬墙角不成?”
宣云锦眸光一凛,没耐心继续问下去了,一把将房契拍在柜台上:“管我什么事儿?我这正儿八经的房主,怎么就不知道自家的布庄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呵呵,你不好好交代也行,我立刻开始算总账。”
“你说得对,芳洲是个有王法的地方,官府盖章过的红契,那可是有案底的,我就不信还有人能伪造得出来。”
说到这里,宣云锦有些忧心城外的庄子了,那可是不小的一个庄子,每年除了一些特产,竟然只有将近一年两银子的收益。
这怎么可能?就算庄子不在京城,也没有差距这么大的。
要知道,这个庄子的土地面积,可比章奕珵京城那个庄子大好几倍。
就算芳洲的徒弟不善种植粮食,可种植特产花草,也不会少了收益才对啊!
也只有崔灵甜才会相信外地的庄子出产比京城差这么多,见天的有灾情还会倒贴。
掌柜闻言一阵惊讶,连忙拿起那张房契仔细的看着,被肉堆成小缝的眼睛微微有些呆滞:“这……是真的?”
“哎哟,瞧你说的,难不成我还能拿一张假的房契来讹诈你不成?谁整天没事儿干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有这空我不如直接买一栋好了。”宣云锦冷笑的说道。
虽然这一栋小楼的确很值价,在一般人眼里有一栋的话会无所不用其极。
可宣云锦却说的大实话,有那空直接买下来还不用这么费神。
掌柜肥肉颤抖着,扫了一眼宣云锦和章奕珵身上的衣服也肃然起敬,生意做得多了,人也看得多了,自然不会随便招惹。
说白了,这件事情跟他没有太多关系,他就是一个做生意的,可不能成为了别人的牺牲品。
“这位夫人,鄙人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我看过另外一张红契,只是跟你的大抵不太一样,只有这一栋小楼,没有包括后面的两进院子,而且,时间上没有你们这张红契久远,若非有红契,我也不敢租啊,实在是这家的租金便宜,我就是随便找个营生,没想赚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