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位姑娘是觉得我这故事不好听呢?还是哪里不对呢?”说书人喝了口茶,缓缓的说道。
围观党越发的来了精神,这样当面质问怼起来了,是他们最喜欢的戏码。
不由得纷纷看向了宣云锦,只可惜帘子遮拦了视线,看不清里面的人,只听到清脆的声音好听入耳,让人自发的幻想着是一位貌美的妙龄少女。
“照先生这么说,状元郎的真爱是谁?何必含糊其辞,哪家高门贵女,甚至皇家公主?”宣云锦冷笑的说道。
说书人顿了顿,整个故事中的确有含糊其辞这部分,至少要说也不是现在。
幕后之人给他的故事分了几部分,是徐徐渐进的,美好的故事就是要先入为主之后才会觉得理所当然。
说书人都已经想好了怎么把握故事的度,让所有人都接受了。
可计划没有变化快,没想到故事第一天就有人提到了关键处,让围观党多了一分计较。
“才子佳人自然是佳话,大梦皇朝这么多年才出了第三个三元及第,如此风姿才华自然值得更好的,堂堂状元公哪能被一乡野泼妇毁了一辈子?”说书人淡淡的说道,极力挽回众人最期待的故事主人公。
宣云锦既然已经出来了,听到了,自然不会让人如愿。
这事儿她不是不知道肯定有人编故事,否则,一介说书人岂敢这么毁谤状元郎。
“照先生这么说,状元郎就该休掉原配,娶了高门大户之女,做出践踏糟糠之妻的不义之举,才对得起这一辈子,有了红袖添香的美妻在怀,风花雪月,弹琴论诗,好不快活才没有遗憾对吗?”宣云锦轻笑,讥讽的说道。
她真的不想生气,平日里都是修身养性的,可葵水一来,情绪波动有点大,真是止不住自己的暴脾气。
面前这人犯到头上了,宣云锦可不打算就这么忍下去伤到了自己身体,怒气就要发出来,将敌人给整得遍体鳞伤才是。
说书人皱了皱眉,这就是了,关键问题过早的被提出来,那就不是什么才子佳人的美谈,而是怎么说怎么不对的抹黑。
幕后之人可不要坏章奕珵的名声,如果他处理不好,肯定得要命。
“这位姑娘说得倒是有意思,状元郎才华横溢,人才风·流,难道就该抱着一个乡野村妇过一辈子吗?大丈夫三妻四妾本事常态,何况是状元郎呢?原配犯了七出之条,嫉妒成性,难道还有抱着义字不该休吗?”说书人眼皮子直跳,尽量避重就轻的说得大男人主义,似乎将章奕珵摆在道德高度。
一时之间,一众人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想才对了,休妻,到底对不对?
宣云锦轻笑:“这到底是状元郎的想法还是你说书先生的想法?或者是说,某些有心人的想法?刚才不还说真爱吗?原配阻拦了真爱的道路,不让才子佳人双宿双飞啊!”
“怎么,现在又说犯七出之条了?状元公的内院家事,你一个说书先生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再则,你是状元公的什么人?长辈?兄弟?状元公休妻不休妻是你说了算的?”
“我怎么就不知道,这年头原配妻子稍有不慎就是不贤惠,窥视别人家夫君,上赶着要做妾的女人就可以凭着身份说真爱?说书先生既然这么了解,不如让状元公出来当着我的面说他想要更好更贤惠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