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云锦顿时觉得一封信不保险了,就凑到章奕珵面前:“你会画人物肖像吗?”
章奕珵瞥了一眼宣云锦:“我才不要画她呢!”
瞬间猜到了宣云锦的用意,立刻表达了拒绝。
宣云锦哑然,觉得也对,就自己默默弄了一只炭笔,画了一幅小的素描,再次让章奕珵找人寄给容相。
于是乎,容相收到信是一前一后,相差不过一顿饭的功夫,看着那巴掌大的肖像画有些意外:“这是宣姑娘画的?”
那属下顿了顿:“属下不知。”
容相挑眉,这倒是从来没见过的画法。
与此同时,章奕珵先表达了惊讶:“这样画画倒是挺好的,简单几笔,神韵倒是特别好,任谁看了都不会认错。”
这样的画,跟毛笔比较起来,真的是太像了。
宣云锦学过法医,还学过刺绣,法医里面的人物肖像素描是必修课,方便画嫌疑人罪犯特征的。
刺绣里面,大幅的刺绣一定会有事先描花,所以,这画画功底倒是这么练出来了。
可听到章奕珵的好奇,宣云锦大囧:“那是我不会用毛笔画画好吗?就只会这个。”或者说,她只会硬笔,毛笔那软趴趴的她用了肯定成鬼画符。
章奕珵不由得笑了:“会一样就很好了,夫人,见你作画很快,不如给为夫来一幅?”
宣云锦:“……大晚上的,深更半夜你让我给你画画?”
章奕珵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好吧,等空了再说,一定要心境足够。”
两人窸窸窣窣的洗白白躺了床,章奕珵突然说道:“我今天好像看到了禾蝶那个表哥回来了,身上有用剩下的香蜡钱纸和祭品,应该是去祭拜了禾蝶。”
宣云锦眯着眼没有睡意:“说起来,我一直很奇怪,禾蝶死的时候手里为什么会有她表哥的腰带扣碎片?”
“这点,我问过宁轻,九月九那天禾蝶跟她表哥见过,刚好被宁轻看到了,这也增加了宁轻的怀疑和杀意,不不过根据宁轻的说法,禾蝶和她表哥似乎闹得并不愉快,她表哥要离开,禾蝶在阻拦,无意中将她表哥的腰带给扯了下来,腰带扣摔在地上就碎了。”
“禾蝶表哥怒不可及,直接就走了。”
“似乎宁轻看到禾蝶将腰带扣的碎片给捡了起来,还放在荷包里,心里嫉妒,就在禾蝶死之后将碎片塞在她手里,其余的扔进了水潭底,这个自然不好打捞。”
宣云锦挑了挑眉:“这么说,宁轻一开始就打算了若是事发,就找人背黑锅?选定的人选是禾蝶的表哥?”
章奕珵轻轻的嗯了一声:“只是没想到,官府根本就没有调查,我就替他背了黑锅,原本以为时间过去那么久,案子已经尘埃落定,没想到突然之间还有反转。”
翌日,章奕珵如昨天一样的时间出门,却没有急着去书院,而是来到宣家租的院子附近。
可奇怪的是,宣家所租的院子已经有旁人进进出出,似乎在清扫着什么。
“这什么情况?”章奕珵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