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奕珵道:“他没有机会改口了,九月九那天在百菊山,很多人都看到你跟禾蝶见过面,并且单独谈过话,不管是禾蝶约你,还是你约禾蝶,这事儿结果没差。”
宣云锦眯了眯眼,听到章奕珵这话,突然觉得章奕珵很可能是想说,当时根本不是宁轻约的禾蝶,而跟宣义孝和龚仕彬一样,不是自己寻摸着过去的,就是巧遇的。
所以,过程不必再听宁轻的狡辩,直接跳了过去。
正想着,宣云锦就觉得身边一暗,多了一个人,看着她目光不散的虞舒。
虞舒见这边没人了,终于看到了宣云锦,坐下来低低的说道:“用自己相公的诗去挑战流芳石碑,如今还能青史留名,你就不觉得没脸吗?”
章奕珵听到虞舒的话,一定会吐槽这女人真执着。
宣云锦瞥了一眼虞舒,冷笑了一声:“虞小姐在说什么?哦,你也知道那是我相公?窥视有妇之夫,你堂堂通判家的小姐难道面上有光?”
很多人质疑她的诗词来历,但这还是第一个直接说诗词是章奕珵的的怀疑者。
宣云锦一句话直接戳心,虞舒气血堵塞,差点被秒杀掉。
公堂之上还在继续,宁轻皱了皱眉,终于切身体会到章奕珵和舒励联手的难缠,应该比舒励一个人还难对付:“是又如何?禾小姐好歹也是官家小姐,人长得美,性格温柔,无数人仰慕是正常的。”
“那天也不只是我,很多人都跟禾小姐单独谈话,难道都是凶手不成?”
舒励无语地摇了摇头:“你这是在承认仰慕禾小姐了?”扯那么多干嘛?不知不觉暴露了他们还没有问到的东西。
宁轻每一次回话都会停顿来好好想想,确定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陷阱才会说下去:“是又如何?”
可是真的假不了,宁轻是凶手,那很多事情不管有没有语言陷阱,他都百口莫辩。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宁某不才,却也是今年乡试的解元,难道还没有资格吗?”宁轻忍不住嘚瑟了一句。
“玉笛叮宁侧调愁,千首诗轻万户侯。去岁嘉禾桂枝汇,落花飞蝶共徘徊。(此诗是某凰乱入的,若有雷同,纯属巧合,大家说是诗就是诗,觉得狗屁不通请默默奏凯)”舒励突然在公堂之上吟起诗来,让旁听者有些莫名其妙。
宁轻则是意味不明的看着舒励,抿唇似乎不是很开心。
章奕珵轻笑:“今年乡试的诗句主题是八月桂花,寄情相思,舒兄刚才吟出来的那首诗就是宁公子的答案,想来,这个主题应该很符合宁公子的心意吧,送分题,都不用花时间多想了。”
容墨烨点着桌案,若有所思之后,挑眉一笑,才子佳人的那些破事儿真是够了。
“这什么意思?”禾大人不是不会鉴赏这首诗,而是不明白这诗跟案子有什么关系?
舒励笑了笑:“这首两句一压的七言诗,其实是一种藏中诗,每一句的第四个字单独拧出来就是宁轻和禾蝶的名字,想来,当初宁公子跟禾小姐相识于去年桂花盛开的日子,初见的时候,禾小姐背景是落花缤纷,蝴蝶飞舞,应该很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