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容墨烨也是有些无语的,皇帝这是调皮了吧!
流芳石碑很明确的说皇帝会关注的,翰林院就在天子眼皮子底下,敢不把自己事情做好?
对于翰林院来说,这样的事情是难得实事,跟每天的修书比起来,可有意思多了。
若是做不好,皇帝一怒之下将这点权利都给剥夺了,岂不是很惨烈?
容墨烨将那些诗词给掏了出来,轻笑的说道:“见过本人,所以,觉得她配得上这些诗词的胸襟。”
皇帝怔了怔,眯了眯眼:“你对这女子评价这么高,莫非是想朕赐婚给你?”
容墨烨苦笑了一下,看来大家的想法都是差不多的。
就连皇帝也认为,宣云锦这样做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还真是有些冤枉。
“那倒是不用,那姑娘已经嫁人了,有自己的夫君,皇上可不好做那种强迫人改嫁的事情来吧!”容墨烨端起一口茶喝了两口。
皇帝讶异,才觉得自己好像想错了,还以为这女子是要用这种方式进,所以一开始印象不是很好。
以至于这两天听了好多夸赞,皇帝都没有真正看过宣云锦的诗。
仔细想想,也的确是他有些偏颇了,宣云锦能够收买一些人赞美,难道还能收买所有大臣和读书人不成?
闻言,皇帝低头看起那些诗来,眼睛越来越亮。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皇帝不由自主的念出了声,觉得这诗虽然短小精干,却语言通俗质朴,有种厚重和怜悯很值得仔细品味。
容墨烨眼神凝然:“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呵呵,估计很多人真的不能领悟吧!”
不过,容墨烨却觉得,皇帝一定会明白的。
因为他刚认识皇帝的时候,皇帝正落难民间,身边甚至没有其他的人,三餐不继,朝不保夕,真心挺惨的。
“是啊,这些大户人家出身的人有几个知道的?”皇帝倒是不会因为当初的落魄就觉得容墨烨怎么样,相反,依旧很倚重容墨烨:“如果可以,朕真的很想将这些不知人间疾苦的人扔去开荒,或者皇朝偏远穷苦的角落,让他们享受一下这首诗的真谛。”
容墨烨轻笑了一下,有些不以为然。
皇帝想法是好的,可世家问题由来已久,目前根本动不得。
否则,各大世家联合起来会直接动摇皇权的根本。
“这首诗的流芳石碑是一个工部管农业的官弄出来的,所以主题是百姓疾苦。”容墨烨将话题给拉了回来。
皇帝笑了笑,继续看下去,突然想到说:“这么说来,这京城周围的流芳石碑,连朕都没有去过……所以,这单皇帝有什么好的?”
闻言,容墨烨差点被杯中的茶水呛到,现在是这么说,可当初还不是争得你死我活的。
因为不争就得死。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皇帝念着,不由得笑了:“突然觉得,这作诗其实不需要很华丽的词语,绞尽脑汁的形容,质朴一点或许更有意境。”
容墨烨点了点头:“如今书生考试,都陷入了一个误区,以为诗词就是华丽的代表,实际上看起来很虚浮,甚至比喻得有些不知所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