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神识笼罩的宣云锦。
不仅“看”到了那个东西,还将东西内部仔细扫描了一遍。
章奕珵也凑到宣云锦身边,探了探头:“啧啧,听说枉死的人,如此死不瞑目是不能火葬的,否则那火只会助长怨气,让死者不能转世投胎,冤魂得不到救赎,只怕……”
知府大人听得一个哆嗦,连忙开口打算了章奕珵的话:“妖言惑众什么?看什么看,杀了人还敢在死者面前胡言乱语,果然是惯犯么?”
章奕珵和宣云锦对视一眼,也不再说了,有些话只说了一半,其实比说完了更加有用。
“我们怕什么?冤有头债有主,做人的时候会糊涂,这做鬼嘛,本能的就会去找真凶,去找那些对不起她的人,嘿嘿……”宣云锦淡淡的说道,最后一声笑带着一抹幽深。
配合着突然吹来的一阵凉风,让凉亭内的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对不起她的人……
看着两人身正不怕影子斜的背影,颜寒烟忍不住颤抖,朝自己哥哥身边挪了挪:“哥。”
颜钦自然不会那么容易就被吓到,可心下多少有些发毛:“怕什么,赶紧让人去他们府上找那盆花,污蔑他们的又不是我们。”
章奕珵和宣云锦下山依旧坐上了来时的马车,只不过这次不是回家,而是要进衙门天牢了。
上了马车,就有一个眼熟的捕快直接给章奕珵和宣云锦解开了木板和镣铐:“我知道你们不是凶手,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希望你们见谅。”
章奕珵低头替宣云锦揉了揉被磨损得有些发红的手腕,听到这话抬起头笑了笑:“该怎么就怎么,你现在就将东西取了,不怕被旁人看了告一状吗?”
那捕头讽刺的一笑:“放心吧,我们都是秦头的人,这次绝对不会错了。其他的巴结当官的都来不及,肯定想着在那些人面前好好表现,这种押送的任务从来不会做。”
马车走动,章奕珵有些心疼的看着宣云锦皓白发红的手腕:“还手镯呢,好玩不?”
宣云锦笑了一下:“跟你说的一样,苦中作乐而已,难道我还能反抗不成?”
那捕头欲言又止,看见两人这么粉红的样子,总有种被虐到的感觉,嘴角微微抽了抽,他就不应该在这马车里面吧!
宣云锦看见捕头快扭曲的表情,好心的说道:“你想问什么?”
那捕头诧异的看着宣云锦:“不是我想,而是包括秦头在内的所有人都在想,你们明明有破案的经验,为什么不自己证明自己的清白?秦头为了让你们在被带走之前看一眼尸体,第一次手脚这么麻利。”
章奕珵轻轻一笑,让宣云锦拿了一些药膏出来,抹了一点帮她查了查磨红的地方:“帮我谢谢秦头,如果还有机会,定当重谢。”
宣云锦感觉手腕的冰凉:“不是我们不反驳,你也看到了,我就说了一两句就被曲解成那样,无论我们说什么,都会被故意曲解承认杀人的意思,然后罪加一等。”
“现在这会儿是知府说了算,他怎么理解都可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们是言多必失。”章奕珵缓缓的说道:“说多了,只会提醒他们将那些漏洞给补上,他们完全有时间把案子做得更加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