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等我们将这里的事情结束,我们也前往西贺淼苍洲吧,”君玉昭看向无心开口说道。
无心微微一笑,拿起手帕轻柔地给君玉昭擦了擦嘴,然后点头称“好”。
第二日,就是阵法师大会的正赛,而今日上午是最后一场初赛,午时初赛全部结束,下午所有参赛修者都要前去进行抓阄来判定明日的比赛场地和对手。
君玉昭吃完饭又和无心在问星殿内到处转了转,然后看了看时辰,知道差不多了,就和无心前往比赛场地。
二人早就得了殷九商给的牌子,可以在皇宫自由出入,于是一路上自然没有任何人胆敢阻拦,很快就来到了比赛场地。
比赛场地叫做“临阵台”,还没进去,就已经可以听见里面的声音,可见人数之多,周围还有很多心动境的侍卫在维持秩序。
侍卫们早就认识了君玉昭和无心,于是凡路过者都拱手行礼。
即使没有侍卫们的举动,周围也有不少人看过来,无他,实在是因为这二人的样貌过于惊人,而且完全查探不出实力。无论对方是实力高于他们,还是因为对方用了他们堪不破的阵法,都足以让他们注意二人。
君玉昭和无心早就对周围人的视线免疫,她一老远就看见站在远处正在说话的燕浅和君迁。
“哥什么时候和燕浅这么熟了?”君玉昭摸了摸下巴好奇问道。
“前一段时间,燕浅知道了君迁的真实身份,于是希望,如果有机会可以前往姑澜界。”无心解释道。
“为什么去姑澜界?”君玉昭再度开口问道。同时在心里想着,自家师兄真是个宝贝,什么都知道。
这次无心没有回答,因为他们二人已经走到了君迁和燕浅面前。
“阿昭,”君迁一看见君玉昭,眼睛就一亮随后变得温柔。这段时间他也去找过君玉昭,但是对方一直在闭关,他也不好打扰,于是只好作罢。
“哥,你怎么在这儿?”君玉昭先是和燕浅打了声招呼,然后看向君迁。
“我如今和燕公子有合作关系,所以这次陪燕公子一起来这里领牌子,”君迁耐心解释道。
燕浅多看了君迁两眼。
“君姑娘,你抽好了吗?”燕浅和二人拱手打过招呼后开口问道。
“还没有,我打算现在过去,”君玉昭回答道。
说完,燕浅就带着几人前往抽牌子的地方。协调的官员正好是侍卫首领乔宿。
乔宿被君玉昭救过,之前本来想亲自去感谢一番,但是得知对方开始闭关,于是只好把谢礼给了无心,希望对方转交。
无心自然给了君玉昭,君玉昭也记得乔宿,于是和对方打了个招呼。
乔宿也不知道到底该如何称呼君玉昭,只知道对方姓名,对方年纪比自己小,实力比自己强,于是只能拱手:“君道友。”
“乔首领,”君玉昭笑着点头,然后在乔宿的讲解下,将手伸入面前悬浮的一个法环里。一伸进去,就会发现里面的空间极大,一时之间难以触及边界,君玉昭动了动手,发现周围都是小球,她随手拿了一个,然后把手伸出来,将小球递给乔宿。
乔宿接过打开,然后开口说道:“君玉昭,‘乾’字号场四十七号。”他说完,旁边悬浮竖着的大大深褐色木板上就出现了这句话,字体工工整整,规规矩矩。
君玉昭谢过后就拉着无心先离开。
“燕公子是哪个场?”君玉昭开口问道。
“在下是‘坤’字号场,”燕浅说着把纸条展开。
四人正说着话,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温柔的女声,“燕师弟。”
君玉昭敏锐感觉到旁边的燕浅身子一僵,随后四人转身,同时君玉昭微微蹙眉,因为她本能地不喜欢这个声音。
一扭头,就看见一个身穿粉衣的少女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们,脸蛋仿佛是刚开放的花蕊,娇美诱人,但是对方眉眼间不时闪过的算计让君玉昭心生不喜。只是这人明显不是来对着自己的,于是君玉昭在旁边安静地看好戏。
而花尽在对面四个人转身后,先是被无心惊艳了一瞬,随后被他身旁亲密的女修的面容震惊了,心中没来由地产生一股嫉妒。自己的脸已经够美了,这世界上不应该还有人比自己还美。
至于旁边一个看起来存在感不强的,花尽并没有多花费视线。
由于君迁的真实面容过于惊人,但是现在欧阳夏这个面容也不合适再展露人前,所以大多数时候他都幻化成一个普普通通存在感极低的修者站在一旁。
“花尽,”燕浅淡淡看了眼花尽。这些年,他和对方从小一起相伴长大,不论对方什么表情什么动作,他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他最是了解她,所以此时看着对方的表情,燕浅丝毫不掩饰脸上的冷漠。
花尽闻言脸上一阵落寞,“师弟,你怎么不称呼我为师姐,难道你真的不认我这个师姐了吗?”花尽做出西子捧心状,周围有心疼美人的立刻有些嫌恶看了眼燕浅这头的四个人。
只可惜,其余人在看到君玉昭那张脸后都是一震,然后脸一红,随后感受到一丝恐怖的气息,受着牵引看过去,就看见那个俊美的男子眼中带着杀意,于是围观的人纷纷躲避视线,也不敢再来这儿掺和。
不过他们不掺和,倒是有人想横插一脚。
“喂,燕浅,你这是什么态度?”一直跟在花尽身边看起来是一起的一个少年怒道。
少年叫周归,虽然不是阵法师不破的关门弟子,但是对方的父亲也是不破的手下,所以也可以这么说,对方也是从小和花尽与燕浅一起长大的。
而周归一向最瞧不起燕浅,觉得对方不过是因为是花尽的师弟,所以才能得到花尽的青睐,对方不过是占了同一个师父的便宜。
燕浅却连一个多余的眼光都没有分给周归,就好像对方不过是什么不值得一提的人罢了。
燕浅冷冷看着花尽。